舒子沫点头,她下午没课,一个人待着也是无聊,她的室友个个谈恋爱谈得没影,以前有谢子谦得时候……
摇头,迫使自己不再去想那个人……
干脆拿起手机给沈晗发了一条微信:你今天下午有没有课?出来吃一顿?
沈晗秒回:想姐姐出来,可以呀,收买我。
舒子沫:请你吃饭还不是收买?难不成你请客?
沈晗回复了舒子沫一个强人所难的表情,发语音:好吧,看在你那么有诚意的份上。
沈晗下午五六节有现代汉语课,两人找了一家并不远的小餐馆,点了小菜,舒子沫想喝酒,愣被沈晗拦住了。
“我下午没课我肯定陪你喝,但我下午有课,我这人力气小,扛不动你。”
舒子沫:“……”
这是变着法子的说她胖吗?
“算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夹着菜放在嘴里嚼了嚼:“晗晗,我要是走了,你会不会想我?”
沈晗撇了她一眼:“你以为嘴巴放屁不会响吗?”
“嘴巴能放屁?”
“你现在不就是在放屁吗?”
舒子沫:“……”
“没跟你开玩笑。”
沈晗坐在舒子沫的对面,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的人来人往,伸出一只手让她禁声:“你……等会儿说。”
这些天,可算是见到那个人了。
起身,朝着外面跑去:“谢子谦,你给老娘站住。”
沈晗双手叉腰,拢了拢自己的长袖,一副要干架的模样。
小跑着,挡在了谢子谦的面前:“呦,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妖精呢,我还以为你看上的狐狸精长什么模样,想着堪比杨玉环还是赛过妲己,就这?连我家沫沫一根小拇指都比不上。”
白甄听着沈晗的话,松开挽着谢子谦的手腕,瞪着她:“你说什么?”
沈晗轻嗤一声,双手抱于胸前,她虽然矮了一点,但气势不能输:“啧啧啧,这长得丑也就算了,还聋,谢子谦,你说说你什么眼光?”
“滚。”只见头顶响起一道男生,踮起脚尖还是要仰着头看谢子谦,他的脸色已经铁青,薄唇紧抿,带着薄怒。
沈晗自然是知道这句话对她说的,但她脸皮厚,谢家她知道不能惹,可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气,笑了笑:“我又不是球我为什么要滚?我看你旁边这女的长得挺像球的,滚一个我看看,好让爷乐乐。”
“你!怎么这么没有教养!”
“姐姐我没教养?那你抢别人的男朋友就是有教养了?搞笑来的?”
谢子谦的眸色冷了冷,大街上人来人往,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沈晗的分贝丝毫没有降下来的意思,反而还越来越大。
“谢子谦,你好本事呀,换女人跟衣服似的,既然知道自己什么德行,招惹我家沫沫做什么?”
如果说沈晗因为舒子沫的事情已经很生气了,那么,谢子谦的一句话,她就像是要爆炸了的轮胎!
耳朵传来四个字:“愿者上钩。”
“靠!谢子谦,老娘给你脸你都不要脸,奶奶个熊的!”她感觉她把毕生的脏话都骂了出来,还,没骂出个名堂!
扬起一只手,谢子谦自然不会让她得逞,直接握住了沈晗的手腕,说时迟那时快,旁边的白甄一巴掌下去,硬生生的打在了舒子沫的脸上。
对,是舒子沫,不是沈晗。
这巴掌本该是挨在沈晗脸上的,可舒子沫突然冲出来,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连谢子谦也是一样。
谢子谦瞧着小朋友白皙的脸上已经泛起了潮红,眉心跳了跳,眼睛里布上一层猩红。
似血。
沈晗猛地挣脱开谢子谦的手,捧着舒子沫的脸:“都肿了,疼不疼?你傻呀!挡在我前面干嘛?”
舒子沫看都没有看谢子谦,拉着沈晗的手就往东政的方向走:“走吧,没必要,我不在意了。”
我不在意了,这五个字就像是一把刀插在了谢子谦的胸口,至始至终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
谢子谦拽着白甄的手往回走,来到A大旁的小公寓,打开门,直接将人甩在茶几旁,‘哐当’一声,白甄的手臂直接碰倒了茶几上的玻璃杯。
谢子谦连鞋都没有换,跨步走带她旁边,坐到了沙发上,似笑非笑的开口:“手,疼不疼?”
白甄小跑到他的跟前,将手掌摊开:“疼,可疼了,你看,都红了。”
谢子谦低头看了一眼,手都红成了这样,可见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打在他家小朋友的脸上。
倾身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抬头,白甄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力道,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疼……谦哥……哥。”
那人没说话,周围的气温骤然下降,他的眸子带着狠戾,像是要将她搅碎一般。
下一秒,坐着的人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咔嚓’一声,骨头错位的声音,白甄疼得连话都说不出口,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薄汗,她的手折了?
被谢子谦给捏折的!
男人站起身,在茶几上抽出几张纸,擦了擦自己的手,居高临下的撇了她一眼,将手中的纸丢在地上。
谢子谦很高,莫约有一米八八,背对着她站在窗前,笼罩一层阴影挡住了大半的光。
拿出手机拨通邢毅泽的电话:“来A大这边,换东西。”
“这边事情还没有结束。”
“还没有结束?”谢子谦的语气很糟,邢毅泽跟在他身边多年,他一开口他就听出来了。
“我让肖阳去办。”
下一秒,邢毅泽就听见了手机传来的忙音。
谢子谦转过身看着半瘫在地上的人,薄唇轻启:“有些人,你动不得,白家,也动不得!”
“谢子谦!你不要忘了和你订婚的是我,从小喜欢你的人也是我!我那么护你,要不是刚那个人骂你,我至于动手吗?”
“所以?”
“你怎么能折了我一只手!”
他没废了她一只手已经是他最大的忍受程度,沫沫说了,他要忍着点脾气,因为会伤害到自己。
可她,伤了她,忍不了,他现在还不能拿她怎么样,但也要她受点惩罚,连着白家一起。
谢子谦慵懒的靠在一旁的墙壁上,嗤了一声:“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