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打架了?”听到开门声,柳一梁从厨房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楚寒风红肿的双手。
有句话叫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那俩人再怎么完蛋也不能跟沙包一样一动不动的任楚寒风打。
楚寒风没回答,注意到多出来的皮箱,“你要在我这常住?”
“每天晚上给你做饭,当做住宿费。”
楚寒风盯着柳一梁的唇,已经结痂了,颜色比唇色深,看着非常明显,“如果你女朋友找上门来,别怪我不客气。我没打过女人,也不想开先例。”
柳一梁舔舔唇,想起那个混小子,不自然的点头,“放心,他找不到这里。”
一个大男人被逼到这份上,楚寒风实在难以理解。
“不喜欢就分手,怕什么。”
柳一梁非常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你手怎么了?是不打架了?”
楚寒风忍痛活动了下红肿的关节,不在意道:“没事。”
这俩兄弟虽然不是一个妈生的,但爱动手的毛病倒真是如出一辙。不对,那混小子是爱动嘴。
他不想说柳一梁也不深问,把菜盛出来放到桌子上,“红花油呢?”
楚寒风这次没拒绝,痛快的拿出来给他。
盯着对方娴熟的动作,楚寒风忽然问,“你经常被打?”
柳一梁“嗯?”了一声,没明白。
“动作很熟练。”
“……”柳一梁憋了半天,“家里有只狼崽子,经常受伤。”
楚寒风不解,“狼不是国家保护动物么?个人也能养?”
“……”柳一梁觉得今天楚寒风的话异常多,还句句带雷。把红花油盖子拧上,“吃饭了。”
楚寒风也不是刨根问底的人,走到桌子跟前,开始吃饭。随后心里又产生了疑问:狼受伤了用红花油吗?
柳一梁抬眼看着对面的人,想到他被认回常家后的事情,犹疑了片刻,试探地问:“你对同性之间的感情怎么看?”
楚寒风想都没想,“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你不喜欢男的?”
楚寒风放下筷子,眼也不眨的望着柳一梁。
“额……不是,我是说……”
“放心睡,我对你没兴趣。”
柳一梁扶额,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今晚睡觉的时候,俩人中间的空隙格外的大。
第二天,楚寒风醒的很早,没到5点就开始起床穿衣服。当然,你也可以理解为他没睡。
柳一梁被吵醒,诧异地问:“怎么醒这么早?”
楚寒风系衬衣扣子,刚起床的原因,声音有些哑,“超市搬货,东西多,早点去。”
看着外面一片漆黑的天,柳一梁心里说不出什么感觉。他相信,对于即将砸下来的馅饼,这孩子一定是不屑的。
楚寒风走到门口穿鞋。
柳一梁忙道:“路上小心点。搬东西的时候别用蛮力,容易伤到腰。”
“……嗯。”
关门声传来,柳一梁静静地听,能听到楼道里的脚步声,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二十三岁,正常来说今年七月份才刚大学毕业。但他却与这个社会交手了很多年。
你来我往间,磨没了青涩,留下了成熟。
楚寒风骑车到了地方后,是六点半。拨通了库管的电话,“你好,我是昨晚约的装卸工。”
库管反应了半天,声音含糊不清:“这么早?”
“嗯,不是说东西有点多,来的早点。”
“那你等我会啊。”说完就撂了电话。
楚寒风原地等了将近半个小时,时间来到七点,天色已经亮了。但是有高楼大厦挡着,他看不到日出。住在高楼里的人一定能看到。
一阵脚步声传来,楚寒风扭头看,一名三十岁出头的男子。
似乎是没料到楚寒风这么年轻,对方稍微愣了一下。
楚寒风当没看见,打招呼,“你好。”
“你好,装卸工?”
楚寒风点头。跟着人来到超市后面,一处空地停了一辆中型货车,车尾朝向一个仓库。
“车里面装的什么?”楚寒风首先问。
库管边说边打开了仓库门,“饮料矿泉水方便面卫生纸……杂七杂八都有。”
“怎么算钱,包车还是计件。”
“以前干过?”库管没想到他懂的还挺多,本想抓个傻子的算盘泡汤了。
“经常干。”
“你想怎么算?”
“除了按天,都可以。”楚寒风淡淡道:“我下午四点有班要上,时间不够。”
最后两人定的是包车,这一车货全卸下来并分类码好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