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孙思杪被电话吵醒,第一个动作就是挂掉,然后起身去客厅里。昨晚辰辰头疼,折腾到一点多才睡着。
是叶柯。
孙思杪看了眼来电显示后回拨了过去,这么早就打电话,看来他昨晚也没睡好。
“小柯柯。”
“嫂子,”叶柯坐在床上,委屈又失落的问,“我哥是不是生我气了,他手机关机。”
生气肯定是生了,至于为什么关机,“手机我给他关的,他头疼,我怕工作上的事吵到他。”
隔了好久,叶柯的声音通过听筒传来,“……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有。”孙思杪答的非常肯定。哪有那么多非黑即白、非此即彼,更多是立场问题,“你都这么大了,自然能为自己的事做主。辰辰就是心疼你。”
“那……大哥会不会一直不原谅我。”叶柯一只手紧紧地揪住被子,不安地问。
孙思杪安抚道:“怎么可能。亲兄弟哪有死仇,再说辰辰又那么疼你。我哄哄他,很快就好了。你这几天先在家里住着,别去新房了。”
“嗯。”叶柯点头。
孙思杪还是第一次听到小柯柯对自己如此软乖的说话,这可是辰辰的专利,也不由自主地放柔语气,“好了,别瞎想了。安心睡觉,时间还早着呢。”
挂了电话,孙思杪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掀开被子准备钻进去时,叶辰忽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咕哝,“干嘛去了?”
孙思杪忙躺上去把他圈进怀里,“去了个厕所,睡吧。”
“小柯没来电话吧。”叶辰闭着眼睛问,声音哑哑的。
“现在才四点,小柯柯肯定在睡觉。”孙思杪轻拍着辰辰的背,“快睡吧。”
………
楚寒风从睁开眼睛起右眼皮就一直跳,他是不信左眼跳财,右眼跳灾这种莫名其妙说法的,但一直跳个不停就很难受。像是有人在眼皮上蹦迪一样。
隔一会就揉揉,隔一会就揉揉。
一起吃饭的柳一梁注意到他的动作,关心的问,“眼睛怎么了?”
楚寒风放下手,“没事,眼皮跳。”
“你干什么缺德事了。”常乐心里顺了一遍口诀——右眼皮跳不好,便没管住嘴。
“把你家祖坟刨了。”怼人的话张口就来,楚寒风侧头看他,“满意不?”
“我家祖坟也是你的祖坟,小心祖宗拿绳子把你带走!”
柳一梁:“……”
怎么见面就掐。
“好好吃饭!”
吃完早饭,眼皮跳还没停下。烦的楚寒风恨不得用胶水把它粘住。
柳一梁想了想,“要不在眼皮上贴块纸。”
自己以前眼皮跳的时候,孤儿院院长就教给他这么做,然后过一会就真不跳了。
“偏方吗?”楚寒风眼里浮上浅浅的笑,调侃,“柳医生。”
柳一梁白了他一眼,去厨房洗碗。
常乐气的牙痒痒,“你都快结婚的人了,能不能离他远点?”
爱情面前,何止是盲目,用zz来形容都不过分。
楚寒风气死人不偿命,“我乐意。”
门铃声阻止了常乐想再再再动手的心思,走过去开门。
楚寒风转身回卧室,楼梯走到半截,自身后传来一道怒气十足却还是很温柔的声音,“楚寒风在吗?”
楚寒风闻声转身,终于知道为什么右眼皮会跳了。
如果没记错,说话的人是叶辰,而他身旁的那位,楚寒风记得很清楚——孙思杪。
常乐也认识他们,大致猜到了所来为何。侧身让两人进来。
叶辰刚跨进门口,就看到了缓缓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楚寒风。记忆终于连在了一起。看到新闻时,叶辰就觉得他眼熟,没想到这个世界还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