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场婚礼算怎么回事?
“楚寒风今年虚岁23,而且还没过生日。领证必须年满22周岁才行。”孙思杪替叶辰解释。
叶柯点点头,“哦。”
“那我也不能领证。”叶景指指自己,“我是9月7号的。”
他的经纪人警铃大作,“你要跟谁扯证?嗯?”
什么叫真人不露相,叶景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到今天为止他才知道原来自家艺人的背景竟然这么硬。
叶景咧嘴笑,“没有。我就随口一说。”
正在这时,婚礼司仪推门进来了,“请把婚戒先给我,一会由我来交给二位。”
包括司仪在内的视线都整齐划一的看向叶柯。
“我没拿着。”叶柯道:“在楚寒风那里。”
楚寒风的发型万年不变——寸头,这就意味着在头型方面,留给化妆师的创造空间基本为零,连发胶都不用打。加上底子好,没几分钟就捯饬利索了。
化妆小姐姐暗暗赞美,“寸头是最考验颜值的发型了!”
楚寒风淡定道:“这样省事。”
正在刷新闻的柳一梁抿嘴掩笑,跟寒风套近乎,没有一颗五级金刚不坏心扛不住。
被指引到此的司仪敲门进来,“我来拿一下婚戒。”
柳一梁疑惑的抬头看楚寒风,只见对方从椅子一侧拿出一个红色丝绒盒子,递给了司仪。
司仪接过来后又神色匆匆地转身离开。
“能不能不打领结?”楚寒风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半天,忽然道。
“为什么?”柳一梁不解地问。
“像司仪。”
黑色西装、白色衬衣、黑色领结。俩人的妆扮仿若复制粘贴一样。虽然衣服牌子和价格都不一样,但没有哪件衣服会把“我很贵”这三个字贴在上面。
“其实我也觉得不打领结好。”化妆师提议道:“可以把扣子解开两粒,跟你的个人气质更搭。”
“什么个人气质?”这是柳一梁问的。
“地痞气质。坏坏的、酷酷的。”撞上楚寒风投过来的视线,化妆师小姐姐拍拍手,“更像了!”
楚寒风:“……”
他虽然不是个文化人,但至少是个文明的人。
领结扯下来扔到化妆台上,解开最上面的那粒扣子,楚寒风问:“现在干嘛?”
柳一梁看了眼腕表,差十分钟不到八点,“等着吧,时间还早呢。”
“我去个厕所。”楚寒风从椅子上站起来。
“出门左转,一直往里走。”柳一梁提醒他。
走廊里静悄悄的,地上铺着地毯,发不出任何声响。楚寒风按照柳一梁说的找过去,一进门,在正对着门口的洗手台处,看到了正在洗手的常树成。他也穿了黑色西装。本想装没看见,但恰在这时候,常树成直起身,看到了镜子里的楚寒风。
当常树成转过身时,楚寒风看到了他胸口上戴的胸花,下面的布条上有两个字:父亲。
这是他从咿呀学语到现在都不曾开口的两个字。
太陌生了。
注意到他的目光,常树成脸上闪过尴尬,“你……”
“我去厕所。”楚寒风越过他,进了里面的厕所。
其实挺好的。
这场隆重的婚礼,给这则笑话添了些真诚和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