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这不有两件吗?”黄杨不知何时裹条卡通浴巾走到白未有身后说道,同时拿过T恤跟自己身材对比一下,“刚好合适,不过,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衣服?”
白未有这才回过神来,他伸手夺过T恤,带着生气的语气对黄杨说:“这不是给你穿的,我跟你去拿别的。”话毕,他把T恤紧紧拽在手里,急忙忙离开。
黄杨楞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掌心,心里很不是滋味。
最后,白未有找白爸要了件他穿的T恤还有内裤给黄杨。
这一晚上远比在警局里的夜晚还要难熬,白未有没睡,黄杨也没睡,可他们两人却都以为对方睡着了。
凌晨时,白未有从床上爬起来,静悄悄地走到客厅,然后拿起电话到阳台上并反手拉上玻璃门。他真的太想陈见东了,所以等不及,尽管他知道自己每次打电话过去,对方总是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城市还在孜孜不倦运转,一座座发着亮光的格子矗立在黑夜里,在那格子里发生着各种各样现实无法避免的事情。或悲伤、或喜悦、或孤独又或幸福,总之,没有一个人是幸运,也没有一个人是不幸。
白未有盯住电话看了好久,他计算着时间,现在打过去,美国那边应该是中午,也许是下午,不知道陈见东在不在家。他犹豫着,在经过短暂思考后,他还是决定打过去。
出人意料,有人接了。
对方不是陈见东,倒是一个陌生男孩子声音,说着不太准确的中国话。
白未有楞住,心思混乱地挂掉电话。他反复检查号码,确定自己没有打错。他脑海中即刻形成一个更加可怕的猜想:难道,陈见东有‘新欢’了?国外开放,外国人长得又好看,难怪会被吸引。
他自顾自说着,电话扔到一旁,殊不知自己越想越感到害怕,几乎找不到当初答应陈见东等他回来时的心情了。
他在阳台上待了差不多一小时左右时间,在经历过心灰意冷又重拾期望之后,他擦干眼泪回到房间里。
黄杨知道白未有中途起身,也知道白未有在外面哭鼻子了。他背对着白未有,用朋友间关心语气说:“去洗把脸吧,眼泪沾到脸颊上睡觉会不舒服的。”
白未有还未彻底躺下,他望了眼黄杨背影,眼神中像是在寻找什么似的。他没理会黄杨的话,直接睡下。
隔天一早,黄杨已经走了,留下饭桌上从楼下早餐店里买回来的包子豆浆。
白爸白妈上班上的早,那些东西时全都是黄杨买给白未有的。
这几天发生很多事,学校里,班级上都流言纷纷。有人说,肯定是白未有作弊心虚,然后指使黄杨去报复监考老师。也有人说,白未有时冤枉的,黄杨这样说完全就是伸张正义,为那些睁眼干坏事的人敲醒警钟。总之,各种各样流言在学校角落里流窜。对了,还有昨天报纸头条,也是对此一通胡编乱造。
当事人很苦恼,为此,一上午,黄杨都没出现在学校里。
课间休息时间,班上几位喜好八卦的女同学围在白未有座位旁边,试探性问:“听说,黄杨为了你进了警局。怎样,警局里面是不是和电视里一样,墙面上贴着‘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八个鲜红大字啊!”
白未有边收拾边对她们说:“你们想要听吗?”
几个女同学相互看了一眼,十分‘求知若渴’点点头。
“那好,你们几个现在组团去杀一个人,自然而然就可以了解了,都不用我说就可以亲自去感受,多好。”白未有微笑着盯着她们。
女同学们这下知道自己替了无聊问题,于是个个悻悻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