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念你对我的生养之恩,念你求来云灵仙宗的玉符滋养天歌,我对凤齐氏放下怨恨,对凤家我虽没有什么贡献,可我会尽力的去帮助你打点凤家的营生。我敬重你!可是她呢?”
凤天舞现在忽然又变得无比冷静起来,双手紧握着拳头也慢慢松开。转身指着凤齐氏,凤齐氏也从癫狂中醒过来,依然趴在地上,无处安放的双手整理散乱的头发。
“还有你!我们的好父亲,又一次纵容她对天歌做手脚,让天歌平白沉睡十五年!一都是因为你,因为你的野心,因为你的贪婪,因为你那无止境的对权利的欲望!”
“哥!”凤天歌被这一席话惊得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原来温文尔雅的背后背负着这么大悲痛和隐忍。
“天歌,是不是大哥吓着你了,别怕!”在凤天舞的眼里,现在的凤天歌一定是被自己刚才的行为吓着了。
“天歌不怕!对不起!天歌不知道大哥尽然这么痛苦!大哥,我们走吧!现在就走,再也不要留在这里了好吗?”凤天歌觉得只有离开,凤天舞才不会这么凄凉。
“好!我们走!”凤天舞不在悲愤,终于把埋在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说出来后,感觉自己好像轻松了许多。
“走!你们要去哪里?大哥,你们不能留下来吗?这里毕竟是你们的家,父亲他……”
凤天硕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个家还有这么多他不知道的秘密。他现在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凤天舞和凤天歌。可是,毕竟是兄弟,他从没有想过天舞会对这个家,心灰意冷到这般地步。但是那秘密,却让他愧疚,无言以对。
“留下来?家?凤天硕,你觉得我们留下来就能抹去他们做的一切吗?”凤天歌看着凤天硕,反问。
“天舞、天歌……为父!我……”风啸南突然觉得现在说什么都那么苍白!
“父亲,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如你所愿,就当从来不曾有过我和天歌这一双儿女吧!”凤天舞现在对面前的人没有了一丝感情,有的只是淡然。
他放下了,他也不想去追究什么了。就让这一切都过去吧,带着天歌离开也算了却了这些前尘往事吧!
“天歌,你劝劝大哥,留下来!不……”凤天硕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天歌姐姐!”无人发现双腿已废的凤蓝心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浑身全是泥尘,衣服也被划破了好几处。凤天歌立即跑过去把她扶起来,让她趴在她的肩膀上。
“蓝心,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凤齐氏立即叫来丫鬟,被凤蓝心拒绝。
凤天歌有些心疼,这丫头院落的人估计都到这边来了,她是拖着一双没有知觉的腿一点一点的爬过来的。
“笨蛋,你怎么过来了,你看你,这么狼狈!有没有伤着哪里?”凤蓝心愿意开口说话,凤天歌真的很开心。
“天歌姐姐,对不起,都是因为我,让你受委屈了?”凤蓝心看了看在座的人,然后解释。
“是天歌姐姐她一直陪伴我,安慰我,劝导我。才让我走出痛苦的阴影。”
随后凤天歌才知道,原来是她对凤蓝心告别后,凤蓝心吐了好大一口血,之后嚎啕大哭,被凤齐氏撞见。在盘问下人得知凤天歌刚才去过,她认为是凤天歌伤了凤蓝心。
“哭出来不就好了,你看你!”凤天歌帮她擦去脸上的尘土,郁结在心,如果不好好释放一下,恐怕也只能郁郁而终……
“大哥,你看,蓝心都过来解释了,这是一个误会!你们可不可以……”凤天硕站在凤天舞面前,这个大哥有时候的确不讨喜,可是也不想失去,他感觉,这一别怕是今生永不相见了。
“天硕,大哥心意已决!”凤天舞无比坚定。
“天舞,云灵仙宗,你们去吧!想什么时候回来就回来,这里永远都是你们的家!”凤啸南也有些期盼的望着凤天舞,心里也后悔,忽然之间像是明白了好多。管他什么高官厚禄,什么权利,他这些年都做了什么,亲手把自己的一双儿女……
“让他们走吧!父亲,这是凤家最好的结局。”这九岁的凤蓝心好像一瞬间长大了,看透了红尘纷纷扰扰。
“天歌姐姐,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也不要回来看我!我会好好的!如果,十年后,你还在云灵仙宗,如果,你愿意等我,如果,我能去云灵仙宗,我一定会去找你!走吧!你们走吧!离开这里,你说得对,你不属于这里!”
“蓝心!”凤天歌紧紧的抱住她,心里说不出的哽咽。到最后,凤天歌从凤天舞那里要来了皇城内的地契,没有带走,也没有给风啸南,她给了凤蓝心。说是她和天舞留给她的一个念想,殊不知,却成就了天启的一个营商传奇人物。
凤蓝心一个九岁女孩的一席话,彻底的让在场的所有人沉思,让凤啸南心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多亏了这个变化,才让凤家不再陷入皇帝对皇权的谋略中。
凤天舞了却了往事,当带着凤天歌跨出凤府大门,心境也豁然开朗,凤天歌更是感觉获得了新生一般。
“天歌,哥替你做了这么多决定,让你和我一起离开凤家,离开皇城,你做不了凤家大小姐,做不了王妃,你可怨我!”
“不!大哥,我知道你这一切都是为了我!我怎么会怪你!离开凤家做不了凤家大小姐,我不后悔,什么狗屁王妃,我也不稀罕!”凤天歌心里巴不得早早离开呢!凤天舞摸了摸她的头,一脸笑意。
“哥!接下来我们去哪儿?”凤天舞抬起手指,指着一个方向。
“那是云灵仙宗的方向吗?”
“是的,我们一路向南,天歌昏迷十五年,不知道这九州大陆是何景色,大哥带你游览这大好河山。”
“好嘞!哇……我们自由了……”凤天歌开心的像个孩子,终于离开这个凤家了。大哥也放下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多好!
“天歌,你慢点,小心脚下!”凤天舞看着活蹦乱跳在大街上的凤天歌,眼角都是笑意,把手里简单的包袱背在身上快步追上去。
凤天歌还是头一回逛这热闹非凡的皇城,这里的东西都是那么新鲜。
“咦?这里也有糖葫芦吗?”凤天歌看着一小贩扛着一竿子的糖葫芦,那口水呀!简直嘴都包不住了。
“哥!我要吃这个!”凤天歌扭头,一脸吃货样儿,凤天舞笑着说。
“好!天歌喜欢就买!”
凤天舞也把银子掏出来。
“这位姑娘,你要几个?”一看有生意,小贩当然高兴的招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