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声名鹤起的玉香公主,突然的出嫁东昭国二王子,十座城池的聘礼,十车的珠宝,十里红绸铺地相迎,一身上好的东海珍珠嫁衣也是难得奇品。
公主风风光光出嫁了,可是他们至今都不知道公主长的是长是圆,是扁是胖呢,越是不知道的事情,越容易夸大,带着自己任意想象的空间,可以无限制的夸大
玉香公主出嫁的消息,最迟知道的恐怕就剩下恒止了。恒止和文玉娴同龄,当初又是恒止代兄迎亲,亲自将文玉娴接到了恒国。
文玉娴对恒弋并无感情,却对恒止生了情愫,奈何顾虑着伦理,一直压抑。可她对恒止的热情和心思无法压抑住。
后宫之中,恒弋先前的皇后乃是大将军之女,本来是最高贵的女人,却突然多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与她分享丈夫,同时还分享了地位。
满心的憋闷,正希望捉住她的小辫子呢,因此多番在恒弋面前吹风,说文玉娴对恒止的特别,如何特意装扮,过分热络,不避男女之嫌。
久而久之就让恒弋生出介怀,文玉娴也曾怀过身孕,意外滑胎之后便再无动静,即使年轻貌美,可总是冷冰冰的也让恒弋生出厌烦,宁愿宿在其他知情知趣的妃子那,年年都有新人入宫,哪还管旧人心绪。
文玉娴也巴不得恒弋不管她,这样不用去虚与委蛇的与他应付,可以多些时间去找恒止。
可自己的妻子,哪怕不喜欢,扔在角落不去看,也不能见她与别的男人暧昧,更何况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弟弟。
恒弋一边对文玉娴冷落,有时候也报复性的宿在文玉娴屋里,而他越看恒止则越不顺眼,哪哪的都不顺眼,特别是他慢慢长大,身上的气势一点点增强,让他产生恐惧。
于是恒弋总是将恒止派的远远的,派到最艰苦最恶劣的地方,一去就是大半年才能回京,一回到恒京城就又寻个借口将他调走。
恒止心里一直记挂着五年之前的约定,说好了待她十五岁的时候就去文昌城求亲的,今年刚好她就十五岁了。他一直在帮她照顾她牵挂的姐姐,每次回京都会去探望文玉娴,甚至带着私心想玉香长大,是否也是这个样子,他们姐妹间总有一些是想象的吧。
然而当他完成命令,紧赶慢赶的回恒京时,路上听到人们在传诵玉香公主出嫁的消息。他抓住人家的衣领问:“哪个玉香公主?”心想一定是搞错了,一定是同名的人。
真的得到确认是文国的公主文玉香,文国只有那两个公主,一个早在五年前就嫁到了恒国,还有一个说好了等他去求亲的。
一下就觉得怎么会这样?说好的呀,拉过勾了。恒止急急的跑回恒京,直接奔去王宫中文玉娴的住所,一入门便问文玉娴道:“皇嫂,玉香真的嫁人了吗?”
文玉娴突然一见恒止,满心的激动,乍一听到这个问话,半天没反应过来,支吾着说:“啊?是啊,嗯,你回来了?”
恒止呆呆立在那里,也知道自己这样问的太唐突,但终是确认了不是吗?文玉娴见他一身风尘仆仆,自是急急赶回来,还没回自己府上梳洗的。
忙对身边的宫女道:“来呀,快去打盆水来给王爷洗漱。”
宫女应声出去,只见恒弋身穿龙袍,气势十足的跨步走了进来。老远便喊:“恒止,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怎么不先来御前殿复命?”
恒弋没有娶到佳人,更有可能是制胜法宝,心里正憋闷,再一听说恒止王爷急急冲进皇后宫中,那一肚子火正叫嚣着想冒出来。
恒止无精打采的,仿佛被抽空了浑身力气,心里满是失落。他是认真过的,还将出生时握在手里的红玉珠送给了她。刚开始年纪小不懂,突然的认真,动了情,便一直记挂在心里的。只等着时候一到,就去求亲呢。
“怎么?见了皇兄连礼也忘记行了?你这大半年的历练是白历练了吗?”恒弋大声怒道;
恒止头也没抬,低声道:“让我静一下。”然后转身离开王宫。
恒弋气鼓鼓的问:“我还没说完呢,他怎么就走了?”气的连称谓都换成我了。
文玉娴低眉一福身,平静的说:“妾身不知。”
恒弋冷哼一声,挥袖离去。边走边说:“皇后好生准备着,今晚寡人宿在这。”
恒止回府,沉沉的睡上一觉,然后起身收拾妥当,就策马出了恒京,直奔文昌城而去。他要亲眼见上一见文玉香,否则不甘心,不死心。
若是她当真过的幸福,自己也不必纠结,只能拱手祝福。
文玉香一路舟车颠簸,即使铺陈再好,长途的卧在马车里也显得疲累。门焱一路循规蹈矩,除了每日嘘寒问暖,并不曾踏进马车之内,稍稍使得文玉香舒服一些。
她还不知道该如何和他相处,心里总存着尴尬,以及对失身的别扭。
秦墨尽量的和她说话解闷,一路终于晃到东昭国,果然如门焱所说十里红绸铺地相迎,街道两旁皆以红绸装饰,挂红色灯笼,一派喜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