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跟着门焱走入新搭的营帐,虽然没有先前的那个大,但也一应俱全。床铺还是那个床铺,软榻还是那个软榻。
门焱拿出一瓶药,递到秦墨面前,秦墨乖乖的伸手接住。门焱打开双臂,对她道:“给我脱。”
秦墨抬眸,惊呼一声“啊,我给你脱?”
“难道你没做过?”门焱语气不善的说。
“没有。”秦墨简单的回道。眼见门焱脸色越来越不好了,赶紧挤出一丝笑容在脸上,对他说:“好,好,好,我脱,你先别生气。”
然后伸手去解他的腰带,腰带上染了一些血迹已经干涸,变得硬邦邦的,而且黏住了袍子,要解开并不容易。那把痴剑果然锋利,若是能够得到就好了,门焱如此想着。
突然一阵被撕扯的疼痛,对他来说并不是不能忍受,可他故意大声吼叫。吓的秦墨手一松,紧张的说:“我都说我没给人脱过衣服了。要不你找别人来帮你?”
门焱怒瞪秦墨一眼,秦墨一吐舌头,尴尬笑着。门焱心想他的手下都是男的,让个男的来给他脱衣服成什么样子了,亏她说的出来。
冷声在秦墨耳边说:“就你脱,你若不脱,我不知道我会怎么惩罚你,让我想想,皮鞭抽?快马拖?还是凌迟?”
秦墨抖了三抖,忙讨好的说:“好,我脱,我脱。”
然后又伸手去脱他的外袍,东拉西拽的,时不时扯上他的伤口,好似故意的一般。这次门焱一声不哼的任她如何撕扯他的衣服。
只剩下一层白色中衣之时,门焱露出似有若无的得逞笑意,秦墨闭上眼睛,从后面扯住衣服就拽,扯得伤口又开始向外流血。
门焱一把扯过那件衣服,往伤口上一捂,冷声说:“上药。”然后横躺在床上。将伤口向外露出。
秦墨将眼睛眯出一条缝,透过缝隙将药瓶拿着走到门焱跟前,透过眼缝将那瓶粉末撒在门焱的伤口上。然后将那件白色中衣撕成条状,量了量伤口和位置。
可怜巴巴的说:“这个能不能你自己包?”
要是让她包扎,那不是好像她抱着他的腰一样,他又那么壮,自己根本两只手抱不过来。
“不行,你包。”门焱冷冷的回。
秦墨噘着嘴巴,咬牙硬头顶上,将布条穿过他的下身,从另一边拉出,绕过伤口,再穿过他的下身。她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随着汗水散发在门焱鼻尖,门焱缓缓闭上眼睛。
秦墨好不容易包扎好门焱的伤口,打上一个结,伸了伸懒腰,刚想收拾一下东西出门。门焱在身后突然沉声道:“你就睡在那个塌上,不许离开我半步。”
秦墨看着门焱床边的那个塌,怔怔的说:“那个,我要去出恭。”
“用角落那个。”门焱冷冷的说。
秦墨四下扫了扫,果然在一个角落看见一个夜壶,还是个男用的夜壶。秦墨很想狠狠揍他一顿,气鼓鼓的走回塌上,直接躺下去,用被子将自己紧紧包住。
门焱又冷冷的说:“怎么不出恭了?”
“不出了,我憋着。”秦墨气呼呼的说。
“顶多我捂住耳朵,不听。”门焱好心的说。
秦墨将自己裹的更紧,道:“别吵,我睡着了。”
半响秦墨就听到门焱发怔似的问:“你似乎和秦音感情很好?”
“那是自然,因为我们是姐妹;”秦墨无意识的回答;说完就觉得被打脸了,明明说睡着了的,可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门焱的怒;战战兢兢的就睡着了;
第二日秦墨正迷迷糊糊的睡的正香,忽然被门焱从被子里一把拽出来,她吓的一个激灵,睁开眼睛就狠狠踢出一脚,正踢在门焱的伤口上。
门焱气恼的一把将秦墨扔回床上,怕是伤口又裂开了。他怒道:“给我换药。”
秦墨小声的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门焱理也不理,脱掉衣服,往床上一爬。秦墨识趣的立刻跑去给他上药,包扎。
门焱什么话也没说,一直很安静,包扎好之后,也自己穿上衣服,伤口又扯开了,比刚伤的时候还痛。一边穿一边说:“你快点准备一下,我们立刻起营出发了。”
“哦,那个森王爷呢?”秦墨小声的问道。
门焱脸色忽的变得暗沉,眯眼看着她因低头而露出的头顶,冷冷的说:“已经回东昭了。以后不许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