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记得?当初就是这个神经病把自己带来这里,急匆匆地甩了一大堆废话,然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五年未见,他虽然早不记得这人的容貌,不过……除了这个神经病,没人会穿着这么…翠绿翠绿的衣服就出来逛!其实这神经病脸长得十分好看,配上这种颜色的衣服更显皮肤洁白娇嫩,可是……还是觉得好辣眼睛!!!
殷绪决定先发制人:“许久不见,不知这位…仙人可否将以前遗留的问题,好!好!地解释一下?”
神经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我不算真正的仙人,你叫我陶墨就好。”
会不会抓重点!殷绪在心里怒吼,嘴上却扬起一抹笑容,不过那笑容怎么看怎么瘆人:“那么,亲爱的陶墨,现在可以开始解释了么?
陶墨装作看不见殷绪眼里射-出的不满:“不着急,我先帮你恢复味觉,把嘴张开。”
殷绪一愣,刚才藏在心底的疑惑得到证实,他乖乖张开嘴巴,陶墨在他舌头上轻轻一点,没什么感觉,陶墨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手:“好了。”
殷绪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嘴唇:“为什么会这样?”
陶墨皱眉:“你在商宫时,是不是每天都要泡药浴?且早中晚都要喝药?”
“对。”殷绪点头。
“那我就明白了。”陶墨若有所思地道:“商王室有个传统,选极阴之体的婴儿做圣子,
每日浸其于药浴之中,辅以各色毒药,同时用掺了龟甲粉的羊乳酥喂养婴儿,练就百毒不侵之体。用这种方法养出来的人,他的血可以医治大部分毒素,也可作一些阴毒蛊术的药引,十分珍贵。”他顿了顿,看了眼殷绪,迟疑地往下说:“圣子使王室受益,不过……那些毒药使人体损耗过多,加上定期放血,历任圣子活不过三十岁,且随着年龄增长,会逐渐失去味觉、嗅觉、听觉……最终器官衰竭而亡。”
陶墨看殷绪脸色发白,有些不忍心地握住了他冰冷的小手:“不过幸好你逃出来了,且只是失去味觉,我己经将你治好,只要不再喝那些药,你的病情永远不会复发。”
被他握着挺舒服的,殷绪想。脸上血色渐渐回来:“谢谢,那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你送我来这儿的原因了吗?”
陶墨稍稍理清思路:“嗯,事先说明,我也只是个跑腿的,知道的东西十分有限。不过,我会把知道的东西尽量讲给你听。”
门外夜色静好,夏蝉鸣鸣隔着窗纸传到屋内,却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屋里陶墨温润的嗓音柔声低叙,殷绪的心没来由的一颤,懒懒靠在枕头上耐心地听他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