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当门主?”聂清林冷冷追问,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有些生气。可问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清楚地看见,殷绪的脸刹那间白的吓人。
“你就是这么想我的?”殷绪没想到原本轻松的话题会突然扯到这个问题上来,更没想到朝夕相处的师兄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心头火起:“聂清林,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聂清林为自己的口不择言感到十分懊恼,想道歉又拉不下脸,只好勉强板着脸保持沉默,殊不知这种近于默认的态度令殷绪更加难过,又委屈又生气,攥紧的拳头使手指被剑柄膈得生疼,却没有此刻心疼来的紧。
“对,就是为了当门主!”殷绪怒极反笑:“你聂家背景强硬,家底丰厚,我孑然一身两袖清风争不过你,就只好找个好岳丈撑场面喽!反正昭师妹也很好,我就是想娶她怎么了!”
聂清林被他一句“就是想娶”气得怒火中烧,还来不及细想自己为什么会这样,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就率先崩掉了。十七八岁正是冲动的时候,聂清林拿着剑直接就冲过去了。
殷绪也正在气头上,见他动手,也毫不示弱地举剑迎上。两人的剑法同是一人所教,水平相差无几,虽然聂清林内力较为丰厚,可他们平时一起练剑互相切磋不下万次,早已将对方套路摸得滚瓜烂熟。是以剑锋刚交上,流水般的剑招想也不想地就挥出去,竹林里只剩木剑碰撞时的清脆声响。
两人越打越凶,招招都带杀气,可偏偏短时间内谁都奈何不了谁,又不肯先放手,久持不下,越发疲惫。
“绪哥儿,长老让你过去!”付长老身边的小童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殷绪略一分神,肩上就被迎面而来的凌厉剑气划了一道。鲜血刹那间浸透轻薄春衫,刺痛了聂清林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