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歹也是商朝子民,商子密怎能勾结外人来牵制本邦人?”晏秀将密信重重掷在地上。
殷绪给自己斟了杯茶:“只怕人家从未拿我们当成本邦人。”
“不拿我们当本邦人,怎么就有脸拿我们贡的金银玉器充实国库?”晏秀冷笑:“一边拿着我们的钱,一边勾结西戎狗对付我们,也只有商王室才干得出来了。”
“鼎昇门初建时,目的就是为商王室巩固统治,守住蜀地险关,监视各地诸侯,”殷绪闭眼:“可到了如今,我们在商王室的眼睛里大概比诸侯王们更加棘手。”
晏秀直接拿着茶壶就往嘴里倒,还嫌不够痛快:“就不能摆脱他们的制约?”
“你能想到的,以前的门主会想不到?”殷绪无奈地看着已经见底的茶壶,叹道:“还不到时候。”
一壶茶灌进肚去,晏秀终于稍稍平静下来:“那你待如何?”
“见机行事吧。”殷绪轻揉眉心:“你走陆路,通知锦都分坛提前撤离,送聂师兄回接天峰。”
“我怎么奈何的了聂清林?”晏秀道:“这事需得要你亲自去说。”
“也是。”殷绪低喃,他微微晃神,缓缓道:“你带着撤离的人去找穆遥,他知道怎么做,其余的,等我指令。”
晏秀点头:“那你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殷绪道:“我自有分寸。”
“大风吹去天下垢,”晏秀已走,殷绪拿出一块玉佩轻轻摩挲,羊脂白玉光润透亮,一看便知是被人日日抚摸,上刻繁复花纹——风。
为何当初商子高要给老道士风家的徽印?风吹尘土,是为“风后”,风家后人与商王室究竟有何渊源?看来除了风府,他是少不得要去商宫走上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