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非木石岂无感,有很多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愿说,不敢说,他怕,怕自己也会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他可以为鼎昇门呕心沥血倾尽财力物力,却绝不可能为任何人任何事放弃回家,无论是聂清林还是繁玳昭,他从未想过要在这里成家,既无此意,便不要给别人希望,趁着用情未深,趁着自己还未动心……不如断了干脆。
风泉带着人踢开雅间的门,就看见那个在暗卫口中“消失不见”的人正悠悠然地用茶水漱口,桌上摞着十多个空盘子。
好,很好!他在冒着寒风,满城找了快两个时辰,这人倒是舒服!两厢对比,怒火上头:“你跑到哪里去了!”
这简直是一句废话,他就在他眼前啊!殷绪被他吼得差点把茶喷出来:“啊?我一直在这里啊?”
他扫视周围将门堵得死死的侍卫,被这架势惊住了:“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这样大的排场?”
风泉自然不会把暗卫的事说出来,他见殷绪面上讶异不似作伪,暂时将怀疑放回肚子:“世子急召你回府,谁知你跑到哪里去鬼混,害我找了好久……废话怎么这么多,快和我回去!”
“公子、公子!”掌柜的颤颤巍巍地在外面叫:“这是,这是怎么了?”
“无妨,是家里人找我。”殷绪扶着墙站起,活动了下腿脚:“掌柜,结账。”
他轻轻拨开最前面侍卫的肩膀,让他们让出一条路来:“多少钱?”
“青贝十枚。”掌柜看着侍卫们腰上的配棍,腿在发抖。
殷绪似笑非笑地瞟了风泉一眼,掏出两枚白贝:“余下的就当补偿你跑了的那几桌客人。”
“你的点心很好吃。”殷绪在他接过钱的刹那扬眉笑道。
掌柜忙不迭地下去:“谢谢公子。”
风泉被殷绪那一眼看得不自在起来,嘟囔道:“谁是你家里人……”
殷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笑了笑,跟着他进了马车。
原先设在锦都的分坛已舍了,害虫也清的差不多了,也许……他可以考虑再设一个分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