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柳点头,却见王柳氏屋子的灯已经熄了:“柳嬷嬷这么早就歇息了?”
念梅扯了扯嘴角:“歇息了,说起来还要多谢念柳姐姐这些天替我侍候三姑娘了。”
自打入秋以后她娘的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精神不振,往往天刚擦黑就觉得困了。
念柳握住念梅的手:“讲那些做甚,你我姐妹何来谢不谢的?我还要去寻三姑娘,就不和你多讲了,照顾好柳嬷嬷,若是看病的银子不够开口就是……”
念柳边跑边说,她急着去寻姜锦安。
二门处,管事的婆子早已经落了锁。
主仆二人躲在一旁的树丛里,屏息凝神。
念柳头上还插着几片树叶,“姑娘,您要出门的话给管事婆子说一声就行了,何必整的和做贼似的?”
姜锦安瞪她,低声道:“我能不知道?本姑娘这是……这是在考验你!”
姜锦安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红了脸,这是什么破理由啊?
她自己个儿都不信!
念柳驳道:“明明是不想让王大掌事的知道,才躲起来的,还说要考验我……姑娘惯会哄人!”
姜锦安捂住念柳的嘴,那管事的婆子就歇在不远处的下房里,此刻下房屋里竟然又点起了蜡烛。
念柳吓了一跳,浑身一软失了力气,若不是姜锦安死命的搀着念柳,念柳早就倒了下去。
姜锦安觉得事不宜迟,她握住念柳的手,主仆二人猫着腰溜到了二门处。
姜锦安拿出挂在腰间的一串钥匙,熟门熟路的来了锁。
说起这串子钥匙,还是贺荣偷偷塞给姜锦安的。
姜锦安有次在外面玩疯了,回到候府时早已经过了宵禁,姜铭均晓得了,把姜锦安训斥了一通,又罚姜锦安跪了三天的祠堂。
姜锦安每天刚醒就要去祠堂跪着,跪到膝盖僵直,站都站不起来,每次都是两个哥哥给抱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