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锦安和念柳站在走廊里,念柳冻的嘴唇发青,依旧拍着姜锦安的亲宽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王大夫给柳嬷嬷把了脉,切了一片山参让柳嬷嬷含着,面露难色。
他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问道:“药可按时吃了?”
念梅哭的说不出话来,只得一个劲儿的点头,她娘亲的药都是她照看的,每日一副从未落下过。
王大夫以手扶额,“既如此又怎会成了如今的模样?”他站起身来:“药渣在哪儿?拿来让我瞧瞧。”
念梅拿了昨日剩的药渣过来,柳嬷嬷生病这些日子,她始终都会留一份药渣在手里,仔细包好了放着。
王大夫接过药渣仔细查验了一番,当即就变了脸色:“这药的确是我开给你那副方子,可你怎的自作主张减了药量!”
念梅并不知晓这药和王大夫开的药量不同,她瞧了眼床上奄奄一息的母亲,哭着摇头:“我不知道啊!这是我二舅舅配的药……”
姜锦安走进屋子,捏起那药渣瞧了瞧:“事已至此哭也起不了用。王大夫,柳嬷嬷吃了这药方才呕了好几口血,您快给开副方子吧!”
王大夫点了点头,从药箱拿出纸笔,写了药方。
姜锦安轻轻叹了口气,念梅的二舅舅她也略有耳闻,整日流连于秦楼楚馆,闲暇时还喜欢去千金阁赌上几把,没有公子命却偏偏热衷排场,欠了一屁股负债,拿着柳嬷嬷的钱到处鬼混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如今更是变本加厉了,连柳嬷嬷救命的药钱都敢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