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呜嗷呜嗷?”
“好啊,谁捆谁?”
“嗷!”
“捆我?你忍心吗?”
“嗷!”
……
克劳斯花了半天时间,总算找到了和七命的新形态的正确相处模式。
换句话说,七命花了半天时间,总算在克劳斯身上找到了合适的窝。
白色的毛茸茸拉长了像面条一样挂在克劳斯的肩窝处,白毛毛里伸出两个小爪子挂在单薄的毛衣上。小狼崽大半个身子都埋在立起的衣领里,在克劳斯脖子上裹了半圈。白色的尾巴从另一边垂下,两只后爪时不时蹬一蹬蜷一蜷,调整位置。独属于幼兽、还没长开的圆润脑袋靠着克劳斯的下颚动来动去。
不知道的乍一看大概会以为克劳斯带了个貂皮围脖。
白色的绒毛不像成年狼的毛那样扎人,软得像是兔子或是猫咪肚子上的毛。克劳斯有些不习惯地扭扭脖子,痒苏苏的。
而新的视野也让七命很新奇,支着脑袋左看右看,藏在白毛毛里不太明显的耳朵也灵活的转动着收集声音。
“嗷呜呜呜嗷!”狼的听觉果然很厉害!
“都在等我了吗,”克劳斯无视大厅内投来的各路奇异眼神,“说说看吧,非把我叫下来,是有什么要紧事?”
大厅里瑞贝卡,科尔,以利亚都在,克劳斯盯着以利亚,眼神不善。
“别用看晚餐的眼神看我,”以利亚有些无奈,递出一张精致复古的信封,完好的血红封蜡印着象征女巫的图案,“我们的母亲邀请我们去赴一个晚宴。不过奇怪的是,信是你的初……那个红发女巫送来的信,我清楚的记得我扭断了她的脖子。”但既然她会替埃斯特送信,就说明她已经被埃斯特招揽了,而有埃斯特这样世界上最古老的女巫之一当主人,死不掉也就不是什么太值得奇怪的事了,所以以利亚也没太深究,只是提了一嘴。
“嗷嗷!”肯定没好事!衣领下的毛球抢先发言。克劳斯倒也没有伸手接,只隔空看了眼:“你们想去吗?”
以利亚看着他没说话,意思明确。埃斯特的目的太显眼明确,在座的各位都活了上千年,没一个是省油的灯,一眼就看出这是场鸿门宴。这一次他们都站在克劳斯这边。
“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克劳斯挥挥手满满的嘲讽,“当我是傻子吗?没空。”
换做平时,就算是场鸿门宴,克劳斯也是照去的,活了上千年,总要有些爱好,比如他,就喜欢凑热闹。不过现在七命可是一人三命,包括刚得知消息不久的科尔,即便没有明说,但其实大家早已经把七命的安全放到了第一警戒,这可不是玩心大发的好时机。
另一边,埃斯特举办的晚宴现场。
芬恩有些不确定地小声提问:“母亲,我们这一次的计划这么明显,他们真的会来吗?”
埃斯特自信的微笑:“他们会来的,我了解克劳斯,我终究是他的妈妈,他在这个世界上,最特殊的人。更何况那封信里……有他绝对想要知道的秘密!”
第二天黎明。
在宴会入口杵了一晚上的芬恩有些怀疑了:“母亲……”
埃斯特:“不可能!我观察了他一千年,我了解他!”
“可是,她快来了……”芬恩脸上闪过惧意。
“埃斯特,我没看到克劳斯,”一个仿佛被腐蚀过的沙哑嗓音在黑暗里飘忽不定,“你说你能引他来,逗我的?”
一听到这声音,永远摆着高傲神情的埃斯特僵住了,低下头,神色间出现惧意:“我,我不明白,我了解他,只要他看了信,他就一定会来的。”
“所以你是在跟我说,我废了这么大力气给你准备的陷进囚笼,你却连个诱饵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我……”
死寂空旷的会场,穿出痛苦又凄厉的惨叫,只是会场附近没有任何生命的存在,自然也就没有人能听见,这凄厉无比的尖叫。
至于再远的地方,即便听见了,也只会当做隐约的错觉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