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终年很快放了回去,接着掏出一管口红,可她又放了回去,开始摸口袋。
她是要找东西,所有人都看出了她想做什么,也被她吸引了注意力,想看看她到底要找什么。
夏终年最后还是没找到她要找的东西,她掏出那管口红,往地上一扔,让它滚进男人坐的椅子下面。
男人终于看向她,夏终年嫣然一笑:“打火机掉你椅子底下了。”
他要捡,被她拦住:“小东西,不用麻烦了,不过”
她掏出一根烟:“有火吗?”
可能因为她前面自带悬念剧情,搞得人一颗心悬在她到底想干嘛上,如今发现她竟然只是为了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借火,居然有人笑了出来。
“这金小姐不行啊,撩汉撩得这么笨,一点都不熟练。”
“幸亏人家没注意她,不然看她怎么演下去。”
“万一被发现,说不定会用别的办法?”
“那人怎么这么快注意到她了,我还想看她耍笨啊!”
刘导演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讨论的人立刻噤声。
他们说的没错,金小姐不会用这么喜剧的效果吸引男人,但观众会被夏终年的动作逗笑。
就是因为她笨拙,看她成功回到原本剧情,竟然叫人松一口气。
男人苏轻云没说话,夏终年又对她笑了一下,抬手示意。
她像那种附有证书的血统猫,很美,有一点娇憨,对人丝毫不设防的样子,仿佛永远永远不会有人拒绝她。
苏轻云掏出打火机,递给她。
夏终年却把烟叼进嘴里,将脸侧向她,咕哝着说:“近一点。”
她的视线从上向下看,眼波盈盈带着笑意,像是在说“我就是故意的”。
她不是交际花。
她是一个小小的骄傲的女王。
所有人屏息以待,不知苏轻云会不会接下这招。
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美人猫向自己撒娇,就接下了。
可她是苏轻云。
只是一个演男人的女人。
夏终年的美和招数对女人到底管不管用,连刘导演心里也没数。
苏轻云看着她,借着演技用一个男人的目光审视着她,最终打出了火,胳膊往前伸了伸。
夏终年没有把烟或脸伸过去,而是双手包住了她的手,将她又往自己这边拉了拉,就着她的火低头点燃了烟。
烟头点燃,她轻轻呼出一口,白色的烟雾立刻弥漫开来。
烟雾弥漫中,她对着苏轻云绽出今晚最真心也最灿烂的一个笑容。
“谢谢你救了我。”她说。
苏轻云也对她笑了笑。
她瞥了下并没带表的手腕,站起身,稍稍看了夏终年一眼,夏终年立刻会意,矜持地抬起自己的手。
苏轻云握住她,她就轻盈地站起来,顺势勾住苏轻云的胳膊。
两人相偕而去。
夏终年的声音远远传来。
“不用了,我原本就没带火。”
“谁叫你都不看我,报纸那么好看,讲了什么?”
“呵。”
苏轻云一直没发出声音,她是在演独角戏。
有人看了一眼时间。
十分钟,差一点。
苏轻云直到后半段才加入演出,也就是说,起码五分钟,夏终年是在演独角戏。
没有人觉得不耐烦。
他们觉得她很有趣。
场务俯身问导演:“夏终年演完了,我请徐老师来就位?”
刘导演盯着取景器,摆了摆手。
“把夏终年叫回来,让她把第二场也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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