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听了还以为她得罪阿弥被开了仇杀,树人顺嘴问:“上次定制的项链不好用?”
“不好用,人一下线就找不着了。”
多新鲜呐,树人安抚肉眼可见冒火的杀手:“说不定人家是现实中有急事才下的线呢,谁还没有个紧急离线的时候,没准是停电了”
“不可能,”阿弥笃定,“我们一个城市的,我已经查过了,最近七天市内都没有地方停电。”
嚯,树人不防又被塞了一嘴瓜和狗粮,这才过了多久,俩人都奔现了:“那您不能去现实中找本人?比网上找可快多了。”
阿弥沉默。
这七天,她从狐疑到生气,再从生气到担忧,已经循环了好几次,但树人的话比任何一种情绪都更让她惆怅,只要一想到小徒弟每天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和她不知道的人发生她不知道的事,阿弥就觉得妒火中烧,甚至想将小徒弟找出来关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只能看到她一个人,和她一个人说话。
但这种念头只燃起了一瞬间,又被她的理智扑灭了,阿弥说:“别管那么多,帮我找就行了。”
“好的好的,”树人也不多,当即收起钱来,“那副本内测队友,您看还需不需要”
她确实除了夏终年没一个游戏好友,又扔了袋钱给他:“也找着吧。”
“得嘞,”树人快乐地数着金币,“加上我,再找23个人就够啦”
“22个,”阿弥说,“留一个名额我自带。”
阿弥不知道,这七天对她来说度日如年,可对夏终年来说,这七天却只像断断续续的几个片段。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媞法身为“神”的实力这么强,却对“版本更新”和“上面的人”如临大敌,这几天,她昏昏沉沉的,时常失去身体的控制权,总是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再睁眼就已经在另一个地方了,一种名为“程序控制”的东西代替她掌控了这个身体,甚至于“冰雪女皇”这个存在本身,也不过是一段数据而已。
她强,是人类赋予她的,而当人类要修改她的程序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夏终年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无力感。
过去几个世界身份再怎么糟糕,她也还是个人,可以相信“人定胜天”,而当她只是段程序的时候,甚至不知该如何冲破这段困境。
这几天,她看着未读消息一个一个增加,都能想到阿弥是多么的着急,甚至还可能以为她出事了伤心难过,但她连打开消息列表的力气都没有,就又陷入了昏迷。
她不能让阿弥伤心。
想到这,夏终年咬紧牙关抵抗住那股强大的力量,那股侵入她大脑的力量似乎也被这顽强的意志惊到了,动作停滞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夏终年将尾巴放了出去,反过来蚕食这股力量!
然而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它尾巴奋力挣扎扭动,也只是在这只手上拧成了麻花它依然无法逃脱这只手的桎梏。
那是一段全由黑底白字构成的女人手,夏终年认识她,她是阿弥的电子管家,就是她在监视摄像头中袭击了自己。
她以为自己击败了达芙妮,却不想数据是永远无法被杀死的,她化作电子幽灵贴在自己背上一路跟了回来,就是在等待合适的时候反戈一击。
杀手锏被死死捏住,夏终年再也抵抗不住侵入大脑的力量,彻底失去了意识。
辉煌大厦。
程序员打了几段代码,敲下回车,只见程序运行了一阵又被卡住,查又查不出哪里出了错,气愤地一捶键盘。
旁边的码农前辈探头过来看了看:“怎么了?这么大火气。”
“就是这个钢铁女皇,好好的代码一运行到她头上就卡,也看不出哪有问题,”他将椅子让给前辈来看,“邪了门了,就跟她有意识的在抗拒新程序加载一样。”
“做人呢,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学,”前辈轻车熟路地敲下一串代码,“一般这种时候我们都这么干格盘,重装。”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三更复健中
所以明天还一更
相信人性相信我
新的封面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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