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外,一众女眷等候着,江碧云弯着身细细整理许晚舟跑乱的发丝。总有人不甘寂寞,甚至看不惯母慈女孝的模样。
“呦,这不是舟儿么?真是越发亭亭玉立呢。”每一个都生意好字,可从张宝芙嘴里却变得酸溜溜的。
“哪里。如烟才真是粉雕玉琢的小美人。今日这件粉色的小披风衬得如烟粉白如雪。真是令人羡慕。”江碧云平日懒得料理女人之间的八卦琐事,若是动了心思,倒也十分应对自如。
许晚舟乖巧地靠在江碧云身旁,小手拉着江碧云衣角,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望着许如烟,时而撅着嘴。
许如烟四处望着,回头便见许晚舟盯着自己看,想起许晚舟从假山滚落的恐惧,不禁有些心虚,耳边似乎又响起母亲的安慰,瞬间又将心中的内疚抛掷脑后。
许晚舟今日穿着很是可爱,也很是惹人注目,极品的毛貂做成的披风,随意挂在身上便罢了,脖间挂的那一串珍珠十足吸引眼球,粒粒如龙眼般大,形态浑圆,光泽无瑕疵,单单是一颗便价值上千。许安道二人竟给许晚舟一整串地戴,究竟是对许晚舟的极其宠爱,还是要显摆自己财大气粗不怕抢。
张宝芙想起自己手腕戴着的小颗珍珠链,觉得甚是侮辱,微妙地拉下衣袖,挡去了自己手上那串廉价的珍珠。
“你们二人真是阔绰,这么一串上好的珍珠就如此由着舟儿戴,出门可要护着,要是被有心之人抢了去,可是心疼了。”张宝芙道。
“多谢嫂子提醒。”
许如烟果真是张宝芙的亲生女儿,在胆大和厚脸皮方面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直接走到许晚舟跟前,也不问许晚舟同不同意,一只小手便攀上了那串珍珠,来回抚摸着,眼里肆无忌惮释放的贪婪,连许晚舟看了都心惊。
张宝芙对于许如烟一番无礼行为当看不见一般,头颅依然昂得高高的。
“安道持家这么多年,生意看似做得很大,可这宅院还是如此的老旧,不修葺,我真当是没钱,也不敢给你们二人压力,今日一看,倒也不是没钱,只是不愿出,都将好宝贝藏起来,就等分家这一天哪!”
张宝芙一番冷嘲热讽,若江碧云听不出来便是个傻的。
“分家的事是他们男人之间的事,那天安道带了一个大木箱给大哥,里面除了地契、铺契等,还有各种各样的宝贝,嫂子一样都没见着么?”
“你!”别说甚么宝贝,张宝芙可是连一张纸屑都没瞧见,被江碧云这么一说,脸是挂不住了,回头扫了红媚一眼,眼尖地瞧见了被红媚的衣袖遮挡得隐隐约约的上好镯子,瞬间气打一处来,甩手便给了红媚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