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终于到来。冬天里死寂乌蒙的姑苏等来了生机。屋顶现黛瓦,柳树发绿芽,蜿蜒深长的河流潺潺淙淙,几只水鸭迫不及待地进了河,探着水温,戏着水,时而把头伸到水中,继而又猛然抬头,左右甩着,甩出无数水珠,落在水中,荡起一层薄薄的涟漪,蔓延散开去。
自上一次被人跟踪后,许晚舟便真的再也未踏出府门半步,现在的许晚舟,惜命得很。与严相如那边的合作,也全部交由许安道处理,到严相如处打制铁链的人也越来越多,近日,严相如收了个徒弟,是个憨厚的小伙子,没有其他,只因为许晚舟又给了严相如一副图纸,复杂程度不言而喻。
连着数月未出门,许晚舟也不觉乏味,反而江碧云和许安道急了,生怕许晚舟憋坏了身体,每日想着法子劝许晚舟出门。许晚舟坐在苑子里,望着空旷的苑子,心里想着如何解决江碧云和许安道每日的窥劝。只见红缨拿着一把剪子在花草前修剪,突然想到了甚么,冲回房里洋洋洒洒写了一大堆花草名,终于心满意足地去找许安道。
“你前一段时日让严先生打制铜锅,现下又让人买花草,它们之间可是有联系?”许安道望着许晚舟道。
“是的,爹爹快些去安排罢。”许晚舟应着。
许安道低头又望了眼手中的字,轻皱了眉,
“怎么了,爹爹?”许晚舟凑近了问,“这纸有问题?”
许安道抬头,望着许晚舟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