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生嗤笑,靠在椅背上,似乎一颗心终放回了肚子里。张宝芙看在眼里,如望见臭屎死鱼一般,
“就如此点出息,以为他走了,铺子的生意便又如往前一般了?”张宝芙拂了下衣袖,继续道,“还能跑到哪,也不过跑到京都,投靠他那结拜的义兄。这香液的方子在手,还怕没有东山再起之势。迟早一日,这香液,还是会跑回这不大不小的姑苏呢。到最后,铺子不还是会衰落。”
许淮生虽纵情声色,却不完全是空壳子。
“你这话······”
张宝芙微侧脸,一双杏眼潋滟波光,红唇轻启,荡了许淮生心神,一番话听下去,许淮生竟觉得自己这几年未曾正眼瞧过的正妻也有出色之处,看着,肤色白皙,面如凝脂,竟也风韵犹存。
是以,这一夜,许淮生竟破天荒地留宿芙蓉苑,红媚乱了一夜的阵脚。
“老爷,”门外奴婢行礼,许淮生匆匆而入,
“媚儿,媚儿······”
红媚听着许淮生话里带笑,猛压下心中的怒火,悠悠起身,素手抚额,斜靠于床边,犹如岸边那柔弱的柳枝。
“老爷,何事如此愉悦?”
许淮生走近去,却见红媚面容憔悴,柔如柳枝,心下一怔,
“媚儿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不过一夜未见,为何如此憔悴?”许淮生急急道。
红媚无力摆摆手,挣扎下床,带起茶壶要为许淮生斟茶,晃了数次方将茶杯斟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