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身上扭来扭去,每次想跑回房去,怎么都抵不住他抚摸我,这是猫的天性?罢了罢了,头给你,随便你摸了去。
“咳咳咳。”洛方寒轻咳几声。“仙人,你最近可不能再去了别处,你受的伤......”“书童,去把煎好的药端来吧。”
洛方寒并没有让小书童把话说完就打断了,眼睛看向我,居然...居然又笑了:“你师父让我给你些任务,我这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这几天就在我这里听听曲子吧。”
听听曲子?就这么简单?
那若是这样定是好的不得了呀,什么都不需要做,还有人给奏曲子,想着想着在洛方寒身上满意的打了一个滚。
他看着我这次笑的更加欢喜,这依然一笑作春温,一点不像了平时日冷到不行的洛方寒。
“你这做猫的样子是比你做人的时候可爱了几分。”我歪着脑袋瞪圆了眼睛“喵喵喵”的反抗着,倒是逗得他乐开了怀,如此美艳的男子再加上这一笑,说他一笑坐生春一点都不夸张。
“仙人,你快快把药喝了,这猫儿我先替你照看。”小书童说罢便把我抱出了屋子,拿着小鱼干逗着我左右打滚。
“猫儿猫儿,你以后就住在这里吧,跟随仙人两百年多年,除了听仙人说起他娘子时这般开心,从不曾见过他像今日这样的笑容。”
我听着小书童说着话,眨眨眼睛“喵”的一声,表示难过,可这小书童以为是我答应了,举过头挺抱着我转圈圈。
“喵呜喵呜喵呜。”我吓得支着四只爪子,动都不敢动,恐怕他抱不利落给我甩山下去。
把我放在地面时,我被他转的迷了方向,走路都描不成直线,惹得小书童捂嘴偷笑。
我这堂堂掌门的大徒弟竟然变成一只猫,又是被摸又是被抱,还被“哎哎哎。”我正想着,一只苍劲有力的手提着我的后劲脖——飞了起来,什么?还来?
我被转着圈圈吓得喵都喵不利索,四只爪子干脆趴在了地上。
一连两日日我不是被小书童拉着转圈圈,就是看着站于树下吹着玉笛的洛方寒,声音还是一样的幽静凄凉。
我仔细算着日子,今天是做猫的最后一日,我总算能变回人身去探望一眼不知伤势如何的少童。
却是阳光正当头,晒得浑身暖洋洋的,不由自主的打起了盹。
“仙人你万不可再这样了,你现在身体这样虚弱又伤了仙体,万不可了呀。”
“伤了仙体那又如何,只不过是躯壳一个罢了。”
“仙人。”我从一阵争吵声中醒来,舔舔爪子梳梳毛,冲着房间跑去,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
只见洛方寒不顾那小书童的阻拦,伸出手心变出了一根,那是——血竭针!
我之前在寺里时曾在书中读到过,书中说在这神界、仙界、人界、妖界、魔界、冥界,六界之中有一件神物便是这血竭针。
据说极其难寻,书中说若是能用血竭针刺入心头肉中取出鲜血浇灌在一处土壤中,土壤里便可长出嗜血花。
这种出的嗜血花能保人与天齐寿,不生不老不死,那盆窗台处的红花难不成是这嗜血花?可是这花并不容易就能种出。
心血赐黄土,花开两朵摘。
临终一残息,方可与天齐。
种这花五十年开一朵,不仅要受取血时万箭攒心般的痛苦,还要滴满三万六千五百滴,也就是整整一百年,而每取走一滴,便是吸走一滴的精魂,怪不得洛方寒的手如此之冷。
这花虽是一百年算期满,可光是期满远远不够,还需要他临终时最后的一缕残息,所以这花是不能自己用的,算是用自己的命与世界万物的定律所交换。
小书童前些日子说为了他的娘子?他娘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他这般折磨自己?他的娘子不是早已消失不见了吗?
我正想着,便见洛方寒一针刺向了胸前,我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的动静。“仙人。”小书童见状双膝跪地。
霎时,洛方寒脸色苍白,脸部爆出数条青筋,他强忍着把另一只手也抵在胸前,狠狠推到底部。
这若差之分毫便一命归了西,随后听他发出痛苦的低吟,最后攒足了力气拔出体外。
洛方寒拿着针的手颤抖不已,眼光里竟带着一丝的释然和喜悦,把取出的鲜血送去了花朵上,嗜血花像是瞬间得到了满足,在土壤之处,破除而出,另一朵花的根部和颈部生长出来。
再看向洛方寒时,他一摆红衣宽袖收起针,一手捂着心口看着那花朵满是爱意。
“仙人。”听见那小书童一叫,我猛一回神,见洛方寒一口血吐了出来,他本就身体受了伤,再加上这万箭攒心的痛苦,纵使天皇老子也承受不住。
我四只脚一纵身,跳与他身边,他皱着眉头看向我,微微发出声音:“把它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