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就算是病秧子，少爷依然是最好看的那一个。

“好不了了，秋影，等我去了，忌日的时候，记得替我爹娘上柱香。”

这话一出，秋影忍了许久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啪嗒啪嗒的掉在衣襟上。

肖褚苦笑：“你这是何苦，我对你又不好。”

秋影默不作声，只是呆呆的看着肖褚，片刻之后，她转过身去，慢慢的又无比坚定的解着身上的扣子。

肖褚急咳出声，出声喝止：“秋……咳咳……秋影，住手。”

秋影转过身，身上仅余一条粉红色的肚兜。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她依然谨记自己的身份：只有正室，才配穿大红色，她连妾侍都不算，只能穿粉色。

“少爷，我想给肖家，留个后。”她鼓着勇气，慢慢探身，想去亲她的少爷。

“秋影！”少爷的声音冷静的可怕，秋影的身子顿住。

“不要这样糟蹋自己。”少爷咳了一声，又慢慢道，“也不要这样糟蹋我，我已经……够可悲了。”

秋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许久许久。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少爷的意思。

只是……

她慢慢的穿上了衣服，一声不吭的转头离开。

走到门口，她低声道：“少爷，你放心，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跟着你。”

肖褚似乎没听懂，苍白着一张脸，看着这个瘦弱的背影。

忽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仓皇：“来人，抓住……”

院子里传来‘扑通’一声，肖褚的脸色又苍白几分，话还没说出口，一口鲜血却喷了出来！

池塘里，秋影慢慢沉下去，脸上始终带着笑意。

这么多年，她快乐的日子没几天，都是在这个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