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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老王的梦想

晓月衣着男装走在古城街,她手中拿着官印小报,看着小报她嘲笑的扯扯嘴角,罪己书,真是虚伪至极。

她走进一巷子中,左拐右拐之后,来到一报馆前,写着“求是报馆”四字,这报馆生意兴隆,馆内挤满了人,晓月围着报馆走了一圈,发现虽然人数众多,但运行却井然有序。

“这位公子,您是要买小报吗?”听到熟悉的声音,晓月转身。

老王惊讶道,“哎呦,我的小……”,晓月瞥了老王一眼,老王急忙噤声并改口道,“公子,我们里边坐。”

老王将晓月带到里面的一间房中,将外面的嘈杂声隔离开来,晓月随意一坐,顺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老王,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老王,你这生意可是越来越好了。”

老王坐在晓月对面,伸手接过茶,“这可多亏了小姐,您给我银子助我开馆,如今因着这小人画,这可是我这报馆生意如日中天的关键所在啊,这别具一格的标题,以及这为所未闻的图画,甚是引人注目啊,上至垂垂老人,下至呱呱幼童都对这小人画爱不释手啊,这才过了几日,已经赚了平日里我一年的收入啊。”

老王滔滔不绝,他停下来唑了一口茶,又继续:“小姐,您看这室外买报之人如此之多,但是在这里面各个房中之人才是我们这老王报馆的财源所在,到现在为止已经有数十家报馆前来,与我们合作共同发行这小人画,我也一一应允了,我也按照您的意思对您闭口不谈,只道是有人每天匿名发来图纸。”

老王嘻嘻一笑,晓月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数不完的毛爷爷,他继续,“这些人起先还在观望,后来我找了一家平日与我关系还不错的报馆以稍低价钱合作,众报馆见这小人画风靡京都,一时间竟京都纸贵,纷纷找上门来,我借鉴了您所说的买二赠一,向各家报馆提出合作事宜,若是与我老王报馆长期合作,可以按最优价,若是仅仅合作这小人画,这购买一话、两话或是全本则分为不同的价位等级,您看…..”

他手指向旁边的各个房间,“这一圈的房间可都在为这些谈判呐。”

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老王端起茶来将其一饮而尽。

晓月对老王甚是满意,“老王,没想到你不仅口才极好,而且竟如此有经商之才,厉害厉害”,晓月为其竖起了大拇指。

老王挠挠头,“哪里哪里,多亏了小姐的慧眼,不然我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啊。”

“老王”,晓月忽然正色,老王见其笑容收敛,表情严肃起来,老王疑惑道,“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有件事情我必须该与你说了,这小人画所画内容虽并未言明,但我相信你也很清楚,就算你不清楚,如今京都百姓也都传的沸沸扬扬了。”

“我虽愚钝,但大概清楚了,这是在映射当朝二殿下吗,只不过姑娘你这样做意欲何为?”王求是问道。

“我说我本是南门外村民,你相信吗?”晓月此番前来便是要与老王说清楚,如今这小人画沸沸扬扬,就冲他并未向官府举报晓月这一点,可见老王可以信赖。

老王有些许震惊,“竟是如此!”

“我所画皆为事实,如今这事并非昔日你所卖之报涉及的那样简单,这事关人命,虽然这些小报现如今已经在各个报馆分散发行了,但是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将你我推在风口浪尖上,我,人微言轻,只能够以此手段再次在京中掀起波澜,无论成败与否我是必定要做的,我一定要揭露这真相,而你……””

未等晓月说完,老王打断晓月道:“小姐你不必多说。我这毕生之愿便是拥有自己的一家报馆,是小姐助我实现了我的梦想。我虽为粗人一个,有那么一点点爱财,但是我们起初都是凭借一腔热血进入这一行当,由于生活的奔波和这世道的不公,我这热血已经快被浇灭,但是这次却又重新燃起了我的希望,真相不应蒙尘,而这真相有时便需要我们这样的办报人去做,我相信有一些报馆也跟我一样,而现在我做到了,小姐,你就是像那一把火。”

晓月不自觉的接了下去,“熊熊火焰燃烧了我”,晓月对老王刮目相看,以前她仅仅认为老王世故又奸猾,是经商赚钱的得力帮手,但现在,晓月不禁对老王产生了敬佩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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