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与越子倾隔栏而望的,正是这个契丹王子耶律吉,他抬手挡住身后对白彻行为不满的陪同使,适才的和悦也一扫而尽,“怎么,襄武王要包庇这个戏弄本王子的人吗?”
白彻未理会耶律吉,而是躬身向越子倾行礼,“小王参见安宣长公主。”
耶律吉很是意外,他本以为就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冒犯了他这个一国王子,他若要追究,惩戒一二也不是不可。可听到眼前这个身着红衣男装,被他称为刁民之人竟是女子,还是越国公主,耶律吉还真是大吃一惊。
身后的火光熠熠,将越子倾周身漾出一层微黄的光晕,肤白通透,目光皎皎,实实是个长身玉立的美人。
对于白彻强硬的维护,越子倾并不领情,反语带责问,“襄武王,就是以这般态度,来接待异国来使的吗?”
要知前一刻,她越子倾才是以‘隆重’方式接待异国来使的嫌疑犯。白彻自然知道越子倾是有意与他为难,心里竟觉得有丝甜蜜,嘴角扬起的笑意很快平复,低头抱拳道,“小王知错。”
本末倒置,这美人竟如此不待见她越国这个军功累累的襄武王白彻。
见此情形,耶律吉先是一愣,后堆笑道,“传闻越公主艳丽无双,方才光线昏暗,本王子竟一时眼拙未认出来,还请越公主不要介怀。”
听他口语轻佻,越子倾真后悔刚刚的炮仗火力太小,没有伤他个一手一脚的,“想必契丹王子是被那炮仗炸糊涂了,本公主自不会计较。”
听闻昌凌帝对这个公主甚至宠爱,耶律吉并不想自己此行横生枝节,一个女儿家的玩闹举动,他自不会放在心上,便有心卖越子倾一个人情,可这个人情又必须卖的明明白白,于是他道,“那不知越公主适才站在栏内,可有看见是何人戏弄本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