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卿,你要回去了!”
“我要回到哪里去。”袁卿穆看着哥哥:“爸妈,哥哥都在这里,我的家就在这里,我还能会到哪里去?”
可是哥哥不管不顾就推着她往门外去,她哭了:“我不要走,哥哥,哥哥。”
任她死死的扣住门,哥哥的眼睛发红推着她出去:“小卿,听话快回去!”
床上的姑娘稀稀疏疏的哭起来,像小猫一样嘤咛嘴里叫着:“哥哥,哥哥,不要不要我,我会听话。”
安迪这会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他用体温枪给她测了下温度,三十七度五,温度已经降下来了,也算是一个好的征兆,不枉费他没日没夜的守了她这么久。
正要走开那姑娘一把将他的手拉住,她的手软软的,只是昏迷了这些日子,手冰凉凉的,她说:“不要让我走,不要让我走!”他知道这个姑娘有故事。
可是现在他不好奇她的故事,他只在乎她手上的输液针肿了,该有多疼,将开关锁住,那姑娘睁开眼睛看着他,就算在梦里,一双眼睛也哭得红肿,她的几乎是大声的叫了一声:“哥哥。”就睁开了眼睛,昏迷了一个多星期,醒来就这么看着韩书黎,眼中写满了失落。
韩书黎喊了一声:“安迪,快过来。”
整个房子都听到他在喊他的声音,安迪抬着碗面过来:“我一天没吃东西了,能不能让我清会……”一进门看着那姑娘已经醒了,手拉着老韩的手,牵到了右手上的针,右手已经肿了老高了,连忙嗦了那口面条过来。
那姑娘一双大眼睛红彤彤的,眼睛里一点生的欲望也没有,他看不到一点生气,手死死的拽着老韩的手:“妹妹,你先松开老韩的手。”
不听!
“妹妹,是他救了你,不是坏人,再说了抓他你手疼。”
袁卿穆松手,任由安迪拔针:“老韩按着,我敲支硫酸镁给她敷下。”
韩书黎就着安迪的按的位置按着,这姑娘也不见哼一声,这是从鬼门关出来的人都不知道疼的。
他问道:“你是谁?”
袁卿穆不说话,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为什么她还活着,为什么她没有死去,她盯着天花板开口道:“为什么要救我?”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了,喉咙沙哑得紧,保姆把她收拾得很好,躺了一个多星期身上也没闻到酸臭味,这一点是韩书黎对保姆比较满意的一点。
“想死?”韩书黎反问道:“你想死?”
想死吗?不,她更希望自己好好活着,去看美好河山,去完成自己的梦想,可是想活着,太难了,她无法承受父母过世的事实,夜夜买醉,她以为喝醉了就不会痛苦,就能完成父母的遗愿好好活着。
可是活着好痛苦,一个人生活好孤独,在哪个熟悉的房子里面,她总是能听到母亲弹琴的声音,还有父亲和哥哥谈话的声音,她那时候多希望这世界真的存在鬼魂,至少她还能感受到他们在她身边。
她知道,骗不过自己,在房间里明明听到母亲在叫他起床,打开门却是黑漆漆的一片,躺在沙发上,明明看到爸爸在说:“我家小卿也学会喝酒了!”伸手过去却是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