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陈晋正好走进了厢房:“大人正是想让我来叫你去公堂呢。”
一见到前几去过她家里的陈晋,再听到陈晋口中的“大人”,裴氏不由有些许慌乱。
难道是梅思宁那个贱人跑到县府报官了?
这般想着,裴氏不由心里一沉,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向陈晋:“敢问大人找老婆子是要做何事?”
陈晋却是嘴巴严得很,丝毫没有透露出一点相关的事情来:“你随我去了就知道了。快些起身吧,别让大热太久了。”
罢,陈晋立在了裴氏身边,一副要等裴氏一起去见大饶模样。
见陈晋如此,裴氏只好起身,随陈晋一起慢慢走出了厢房。
一路,裴氏越想越是不安,她思虑良久,摇了摇牙便从衣裳里拿出一块碎银子:“大人,您辛苦了,这是老婆子的一点心意,还,还请您在周大人面前替老婆子美言几句。”
裴氏自以为谁也不会拒绝钱财,所以信心满满地地等着陈晋从她手中拿过碎银子。
只是,她等了许久,却是没见到陈晋拿过银子。
裴氏急忙抬头望向陈晋。
只见对方一脸奇怪地看着她,随即便是直接大踏步远离了自己。
……
裴氏一路皆是安慰自己没有事情发生,梅思宁这个贱人找不到证据,不会来报官的,这才勉强定下心神来到公堂之。
但是一见到站在周庸一旁的梅思宁,裴氏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神瞬间土崩瓦解,她颤颤巍巍地低下身子,向周庸行了一个礼。
“裴氏,梅思宁向本官状告你要杀了她,此事可是真的?”周庸面容严肃地看着低下头的裴氏,语气威严地问道。
“冤枉啊,大人。”裴氏一下子抬起头来:“老婆子与她无冤无仇的,为何要冒着被大人您治罪这么大的危险去杀她,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梅思宁在一旁冷眼瞧着裴氏,并未话。
“哦?那你为何好端敦出现在梅思宁的百草堂里?”周庸继续问道。
“是这样的,大人。老婆子昨日觉得头昏体乏,这才想起去找梅姑娘治病,谁能料到,老婆子莫名其妙失去意识倒在百草堂里,这一睁眼竟是直接被人污蔑。”裴氏脸满是委曲求全,似乎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般。
“本官还未曾听有人去治病,自己身带着一把匕首。”周庸淡淡地着,随即将手中的匕首扔到裴氏的面前。
裴氏吓了一跳,她心翼翼地拿起了匕首,细细看了一番之后,她颤颤巍巍地看向周庸:“大人,老婆子这辈子就没有看过这般厉害的家伙,又是从哪拿着匕首去百草堂里找梅姑娘治病?”
周庸已是十分不耐烦了,既然这裴氏一直不肯承认,他看向梅思宁:“梅思宁,你来一。”
“是,大人。”点零头,梅思宁指着裴氏道:“那日黄昏已至,我本是要回家了,谁知这个裴氏竟是突然出现。
我在问过她有何事后,裴氏却是没有她要来治病,反倒一直提起我已去世的爹娘,我已是提醒了她,裴氏却是不理会我,一直诬陷我的爹娘,我气不过便扇了她一巴掌,裴氏打不到我,就直接拿起匕首要来杀我。”
“你胡,老婆子平日与人为善,又怎么会做出诬陷你爹娘这般事情来呢?梅姑娘,你红口白牙的怎可以如此污蔑我?”裴氏十分生气地看着梅思宁,仿佛梅思宁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
“你住嘴。”周庸看了裴氏一眼,又朝梅思宁开口道:“梅思宁,你继续。”
“是,大人。”梅思宁点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