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狠狠剜了穆长宁一眼,那双眼睛恨不得将穆长宁吞了,委屈对老太太解释道,“母亲你莫要听三姑娘瞎说,她一个小姑娘懂什么行情,看到只有利润,那药材卖的贵,那也是因为进价和出售差不多钱,我们在中间就是赚的吆喝钱,在者这又是治病救人的行当,有些穷人来求药,我岂有不给的道理。”
柳氏越说越激动,“母亲你也知道,柏林他虽贵为丞相,朝廷上下那么多官员,也需要打点,百草堂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挣的那几个钱不等交到中馈,就被柏林取走了,三姑娘这是不当家不知茶米油盐贵。”
只要穆柏林坐稳这个丞相之位,老太太才能在其他妇人面前抬的起头来。
闻言老杨氏态度却实缓和了不少,“柏林需要上下打点,用钱也是应当。”
若是以前这些话穆长宁还真的信了,她可是亲眼看到百草堂伙计还有东家,是如何将那些穷人赶出去,如何看人卖货。
外祖父在京城时,常说医者父母心,治病救人本就没有贵贱之分。
做生意则不同,专做富人买卖。
二房也在朝为官,也需要打点上下,有时因在账房讨要不到钱,经常是拿字画或者是袁氏的嫁妆当。
穆长宁目光落再袁氏身上,老杨氏当年将中馈交给柳氏,那是因为柳氏本就是大房当家主母,当年袁氏因柳氏是继室就多有不服,在听到柳氏那番言论后,明显不满。
“二伯父上下打点,每年怕是也需要不少银子吧。”穆长宁端起茶盏优雅抿了一口茶,就像是打盹的老虎。
前世那些妃子经常为了一些小事,在她耳边闹的鸡犬不宁,她渐渐学会了挑拨离间,最后在坐收渔翁。
挣钱的东西谁不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