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煞,我突然觉得这个人没有什么用处了,杀了罢。”
徐煞抱着自己的剑,睨了他一眼,什么都瞧不出来,这位还是那样嘴角含笑,眼里盛的还是寻常的温柔。
“许念,不告诉吗?”
这里面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告诉?这样没有意义的信息告诉她有什么用呢?”
林毓向着徐煞伸手,示意他将剑借给他用。
你自己是没有吗?干嘛用我的?
“给!还是那臭习惯!”
将剑递过去之后,徐煞便出去了,丝毫没有在看监狱中是何景象。
“记得,接下一位来这里。”
狱间司这四十四个笼牢一个也不能空着。
林毓将剑直接插进那个男人的身体,插了三下。
看着那三个不断流血的血窟窿,林毓眼里满是黑色。
“知道吗?怎样说我都可以,你不说你背后是谁也可以,错就错你不该提出那份恩情是假的……”
那个男子早已没有了回话的力气,早在那剑刺过去的时候,他明明是还有挣扎的。
“别杀我!”
“你不能杀我的!”
“我还有……”
显得可笑至极。
“谢谢了。”
拿出剑递给徐煞,上面还滴着血,可以看出林毓完全没有想着要为这个功臣擦拭一下。
接过剑,徐煞拿出自己怀里的白色手帕,仔仔细细的擦干净。
“反正它也好久没有沾血了,当是磨剑吧。”
林毓笑笑,从袖子里拿出折扇,打开,慢慢扇着。
将剑放入剑鞘,徐煞显见地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对着林毓严肃地说话。
“你早就知道当年的事了,你根本就不欠许家,为什么?”
解下自己伪装的笑容,这位温润的小丞相,此刻竟有些害怕。
“徐煞啊,你不懂。”
这件事说了,他和许家就注定没有一点纠葛。
“如果许念有一天问了,我必告诉她这实情。”
徐煞不再看着他,抬脚出了这狱间司。
扯着嘴角,林毓感慨,自己这位好友从来都不留情啊。
瞧着那男子被脱了出去,新来的被填了位置。他摇着扇也出去了,带着笑容,那笑不曾有半分真意。
干干净净的监狱,来者皆为客,空洞孤独的惧意,如丝线聚拢,慢慢侵略。
“呼~师父,要不要这么快啊!念儿都追不上了!”
没有理会许念,从马上跳下,容裳站在石碑面前,注目看着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石碑上写着两个字——燎月。
拴好马儿以后,许念站在自家师父身后,并不做声。
师父总是这样瞧着这块石碑,她一开始有问过,但是师父没有言语,只是摸摸她的头。保持着一种很奇怪的静,满是沉寂。
“念儿,走吧,该进去了。”
应着好,就随师父进去了。
“念儿姐姐~”
一个小胖墩迎面跑过来,抱着许念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