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闹啊,远远看去是凤池宫吧?你做什么了?”
星夜之下,央炽站在这大树的枝桠上。夜色蒙蒙却仍是能瞧出他一脸的兴奋。
“我若是说,什么都没做,你可信?”
似是觉得每日站于窗前很累,索性摆放了一把椅子放在这个位置。
脊背挺直,斛觞容坐的很是正经。
“自古做了坏事的人都没一个主动认的。我想你也是如此罢。”
翻身下来,不再去多看。虽是嘴上说着不满,但央炽心里却觉得这是斛觞容来了这里做的还蛮算正事的事。若是什么都不做的话,他早早一把毒药下去,了却此事回了深山道观。
“不,你说这话可就错了些。无论是做什么事,只有想与不想之分,没有对与错,好与坏。毕竟作主的还不是……”
说着,用食指指指自己。斛觞容不吝惜的露出笑容,他也没有想到竟会如此成功。
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酒杯,央炽倒满,递给斛觞容。
“说吧,接下来你要如何做?”
将酒饮尽,晕染几分酒意的眼瞧着天上的明月,斛觞容低声说着“天上月变为地上莲。”
“好。”
“好?”斛觞容反问,然而央炽一脸的平静,让他猜不到半分。只能一句“没曾想,你竟如此信我”了事。
又是几日过去,不管多大的波澜都与许念无关。
因为她再次踏入一个熟悉的地方——许家祠堂。
那日夜归,被自家爹逮了个正着。
她爹其实一般情况下不会在那个点往府上走,但是……
许念想没有比她更倒霉的了。翻自家的墙,差点没被一剑给刺死。
现在回忆一下,自家爹当时的表情——皱眉凝目,不不,不能用凝目,应当是怒目。
“你跑哪去了!”
“我不在几日你就如此任性,我要是真不在了你还了得?”
“不说话?滚去祠堂!”
“不许给她求情!”
……
在老管家的殷切注视之下,许念缩着脑袋往祠堂“滚”去。
阴沉沉的一间屋子,两个垫子,伴随着一排排的牌匾与蜡烛,组成了独属于许念的“牢”。
“唉,各位先辈啊,原谅小辈这几日的打扰。”
“但是这并不是小辈自己要来的。都怪我爹爹啊,他就是这样,不论对错,都是先把我往先辈你们这里丢。”
“也不怕把你们烦扰了。”
“不过,这也怪我自己,没好好听老管家的话,硬是把时间给搞错了。但是,我爹他也是的,不是去巡兵营了吗?怎么事情还没好就回来了。”
“若不是巧合,我都想他是故意的。”
躲在暗处的林毓听着她一句句的抱怨,不禁有几分无奈“大将军归整兵营何来时间管你?”
“给本小姐滚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挤兑我?”
许念随意倒在垫子上,她听出这声音是林毓了。便也不怕了,由之前装样子的跪变成了瘫坐。
肯定是被自家爹吩咐来解救自己的。
“我说这最近怎么没在清风阁见着你,原来是被罚了啊。”
摇着扇子,慢慢踱着步子走过来。腰上系着的玉佩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瞬间吸引了许念的目光。
不等林毓走至身前,许念便一把伸手将玉佩抢了来。
那个玉佩通观是纯黑,但是放在手里立马变为白色。
“嗳,你在哪里找的这么个宝贝啊?还会变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