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心疼你那婢女,你那张嘴怕是只能用来进食吧?”世子还在揪着刚才的事不放,绝口不提刚才来时嚷嚷的那样宝贝。甘州对于之翩的调侃不为所动,心里惦念着那碗芝麻羹,回去时怕是喝不到了。
想到这,甘州抬头狠瞪了一眼他,闾之翩虽然和她慢悠悠地走,却不似闲逛,看着他所走方向,一时还猜不出他意欲为何,瞧神情,确实和以往不同。这位世子耐不住性子,这次关子卖这么久还是头一遭,她细细琢磨也没个所以然,埋头正想着,闻到一股脂粉味,但又不同一般的女子胭脂味,闾之翩停了脚步,看来这就是目的地了。
甘州缓缓抬起头,只见眼前两扇雕花门虚掩垂轻纱,朝里面探着,人影绰约,还有丝竹之声。甘州抬头看了一眼匾上的字,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一脸不可置信地望向旁边这人:“没想到亲王要无后了,怪不得你小时抓阄不选桌上宝物,却把旁边站着的我的袖子攥得紧紧的,我应该早些察觉的,为什么你在公公里面的人气有那么高......”啧啧了两声。
闾之翩一僵,马上解释:“我不是,我今日......”
甘州一听他这么果断否认,心里松了一口气,转念一想,更愤怒了,“难道你要逼本宫嫖男人?我可是正经公主,勾引男人从来讲究你情我愿的!”之翩一听,脸色更难看了,问:“你还勾引过男人?”
“啊呸,还不是你把我带到芝荇坊的,教我说胡话,苍天有眼,六月飞雪,纯洁如我......”“什么六月飞雪,我冤了你什么?不对不对,六月飞雪不是这么用的,阿州,这所谓......”
“在下治琢,见过世子,公主。”一位少年打断了两人的扯皮,甘州光顾着与之翩争论,没发觉来了个人。一听这温润声音,甘州的火气消了大半,将这少年上下打量了一番。不像甘州之翩两人长袍飘带,治琢着的是麻灰短装,袖口裤摆挽起,一身家丁打扮,身形颀长,站姿挺拔,没有半点平民百姓的烟火气,肤色白皙,五官朗朗,倒像是玉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