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君哥哥今日来看我?”
霁君今天特地来找甘州,看她风淡云轻的样子,忍不住呵斥:“简直胡闹!你可知他们参你的折子都摞上几层了?”已经这样快了?甘州想了个大概,问他:“都是说我什么的?”
“什么都有,起初是说你进了工部之后,工部各项事务进程缓慢,说你扰乱朝堂秩序,还有说你从中谋取私利......”
“怕是不止这些?”
霁君不知说还是不说,叹了一口气:“还有人,说你与那鲁伯牛之孙......”呵,只怕是他们连我去了一次芝荇坊都要大肆宣扬一番。
甘州暗暗笑讽。
“也怪我当时答应了你的请求,房玘又为你说话,我本以为你们二人世事洞明,此事成竹在胸,我便没有多虑,心想为百姓做了件好事。没想到你们糊涂至斯!”说完,狠狠拍了椅边的扶手,闷声不语。
甘州看他动怒了,心想我玉甘州竟然有朝一日能把君子之风的大皇子气到拍椅子泄气,真是长能耐了,不动声色的走到他面前,噗通一下跪下来。霁君一愣:“你跪什么?”
甘州抽噎道:“霁君哥哥,我初来乍到,不懂人心复杂,才这样遇人不淑。”霁君本想扶她起来,听她这么一说,像是有隐情,问她:“你被人骗了?”甘州往前蹭了一下,扯了扯霁君的官袍,可怜见得霁君也于心不忍。甘州看有效果,继续说:“那日我求的那一笔款项,被人拿去做了别的用处。我本也怀疑为何款项下来他却迟迟不开工,叫人去查,哪知道被用作修葺了几位大人的府邸去了!”
霁君心里暗惊,这可是大事,虽说修葺府邸也不算挪用公库,但奚事敏感,程序规格都是严格按条令执行,不得随意置用。工部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对,霁君又细想近日言论,
“若真按你所说,那为何他们说你从中谋取私利?”
甘州一听,听得更是凄惨:“那必是蔡权从中作梗,鼓动旁人诋毁我。平时我们当苦力的时候,他们从来来无人过问,现在做完了就过河拆桥!”霁君听完也不全信,那些人犯不着和她一位公主过不去,不过她所言之事倒是有几分真实。
“霁君哥哥要是疼我,便再答应我一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