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有血性的唐家武官一听就冒火了,其中一个怒喝道:“我们都是朝廷命官!你一个小小统领无权对我们用刑!”
“无权?”那统领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件黄绫装裱的卷轴,抖开来展示上面的字迹和那个大大的方形御玺印子,“看到没?圣上的旨意,由太子殿下全权处理你们唐家的余孽!我现在是在替太子殿下收拾你们,别说用刑,先斩后奏也未为不可!”
就在众人因为那卷圣旨而畏惧那统领的淫威之时,一向沉默内敛不爱出风头的唐家三老爷唐廻站了出来,沉声命令道:“三房的男女老少,跟我一起站到湖水里去!我唐家从没出过叛国之将!大哥唐延也绝不是会当叛徒的人!今日我们要是冻死在这湖水里了,就等于是为了唐家的荣耀战死沙场!”
他回头看着自己的几个儿子,问道:“你们怕死吗?”
“不怕!”几个小伙子立刻大声回答道,浑身都带着凛然正气,吓得旁边二房的人不由自主地站的离他们远些。
唐廻沉稳地点点头,挺直腰杆率先下了湖,一直走到齐胸深的湖水中间,才转身冷冰冰地看着那统领。他的夫人、儿子和丫鬟仆从们也都跟着他下了湖,走到他身边坚定地立在湖水中间。
人群中几个族老不顾年事已高,由家人们掺扶着,也摇摇晃晃地进了湖,他们的仆从们便也呼呼啦啦地跟进湖里一大片,倒显得这不大的人工湖拥挤起来。
湖岸边上便只剩下唐家二房的一小部分人,一个族老忍着刺骨冰寒的湖水,颤巍巍地催促道:“唐廷,你还在磨蹭什么?我们唐家人没有叛徒,只有骨气!还不带着你房的人下来!”
岸上的唐廷瑟缩了一下,跟站在身旁的女儿交换了一下眼神。
正犹豫着,一个轻浮的声音从前院传来:“呵呵,正审着呢?”
唐语柔眼睛一亮,忙推开一个挡路的兵士,身形妩媚地朝那说话之人迎了过去,口中唤道:“太子殿下,您可来了!”
太子看见唐语柔,十分高兴,挥手遣退上前阻拦唐语柔的兵士,笑道:“柔儿为何在此?是回娘家小住吗?”
唐语柔身子一软贴在太子胸前,一边抛着媚眼一边道:“是呀,正赶上您的手下办差呢!非让人家说什么唐延的罪行,人家一介女流哪懂这些嘛!”
太子搂着她的细腰,十分大方地道:“你说得有理,本殿特赦你不必举证了!”
唐语柔听了十分高兴,又对着他眨眨眼:“那人家的爹爹……”
太子摇摇头,道:“唐廷不至于说不上来几条唐延的罪行吧?都不说,本殿回去也不好向父皇交代嘛!”
唐语柔遂看向她爹,使眼色让他赶快编出点什么唐延的罪行。
唐廷急忙向太子走近几步,张口正要说话,湖水那边传来一位族老颤抖却威严的声音:“唐廷……你可想好了!话一出口,我们唐家就没你这个人了!”
一旁的太子冷哼道:“哼,没就没,大不了本殿给唐廷另开一府,新建一个唐家,有何不可?”
原本犹豫的唐廷一听此话,立刻兴高采烈地走到太子身边,开始编排起牵强附会的唐延叛国证据来。
看着那神极营统领将唐廷的话全部记录下来,太子十分满意,搂着怀里软玉温香的身子便有些按耐不住,拥着唐语柔就近去了一间厅堂,不一会儿,厅堂中就传出了两人销魂蚀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