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表情很是陶醉,不似受到了什么惊吓。”李捕头顺着声音看过去,见一年轻人蹲着身子也在查看尸体。
李捕头很是震惊,扭头便斥责下属,“谁把他放过来的?”下属对他低语,“头儿,这是小燕的堂哥,是悬镜寺的人。”
李捕头嘀咕着,“悬镜,悬镜司!”好家伙这小城镇还能见到悬镜司的人,便挨过去问燕桢,“燕大人,上头是不是收到了什么消息,难道这是件大案子?!”
燕桢不想和他多扯废话,一心在研究死者身上。死前挖心还能有如此陶醉神情,是让人下了迷药?可是哪里会有人在挖心之时半点不觉痛呢?
捕快把来自死者包厢的几个姑娘和他的朋友们押了过来。几个男子喝得烂醉如泥,嘴上叫嚷着怎么敢这么对待他!知道他爹是谁吗?
被押到台子之下,没了助力就有人瘫软在地,“要让我们看什么?”瞧见一个人躺在地上,看不真切,爬了过去,这回看了个清楚,这躺的是方才还在与他们聊天的朋友啊!他突然捂住嘴,忍不住哇啦吐了一地。
李捕头嫌恶着吩咐下属,“把他们都带回去,赶紧让他们清醒过来!把楼上的人全给我叫下来!”
燕桢抬头看看楼上,那个包厢左右都被人包了,过道来往走动的人也很多,若是有人动手,势必会引起人注意,并不是个下手杀人的好位置。
难道真的是死者自己挖了自己的心?是什么方法才能使得他不觉痛还能表情如痴如醉?
一一看去捕快带下来的人们,表情都很是惊慌害怕,更有甚者吓晕厥过去,不像有假。
“大人,楼上坠落的位置拾得一支簪子,上面沾有血迹。”下属递过来那根染了血的木簪子,除了有雕刻出来的形状,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燕桢忽然瞥见那个晕过去的姑娘,发髻上也插着根木簪。把那根簪子拔出来,两个一对比,材质是相同的。再仔细一看,刚拔出来的簪子上还刻有一个“晴”字。
询问老鸨,老鸨说晕过去的名唤晴儿,死了的男子是名书生,没什么钱,但是很会做首饰讨晴儿的欢心。晴儿前天还和姐妹们说书生要娶她回去做正妻。
两根木簪,是要送给同一位女子还是另有其人?燕桢让人去问还有没有姑娘被死者赠予过首饰的,后得到的回复是:没有。
娶一个伶人过门,需承受的压力可是不小,一名结交权贵的书生会甘心从此与一名伶人双宿双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