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缱缱在马车内躺平,听着老叟在外面一边催赶马儿一边问。
“姐看样子也是好人家的姑娘,怎么想着往梁官城里去?那儿那么乱。”
叶缱缱无可奈何地:“我是来寻我爹娘的,他们早就来了江南但是现在渺无音讯。”
她隐藏了萧殷存在的事。
车夫听凉是有些感慨,或许是想很多人都被水匪杀害了所以没有音讯,但他显然不想伤叶缱缱的心。
只是故作轻松的口吻:“那姐进城以后可要万事心咯。”
叶缱缱反问他:“老伯,你既然知道那里危险,怎么还肯驾车往那里去?”
老叟坐在外面哈哈笑了两声:“水匪已经害的我们无家可归了,可怜我家中还有孩子要张口吃饭,我也算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出来跑生活。”
叶缱缱听了很是惆怅:“难道水纺问题就这样严重了,这边的官府彻底撒手不管了吗?”
“管啊,他们只管有钱人。等姑娘你进了梁官城就知道了,水匪官员们互相包庇拥护,谁给他们钱他们就让谁活命,像我们这样老百姓只能被赶走,顺着河流一代漂泊。“
他完又道:“要是哪运气不好遇到水匪出门抢劫,不管多少家底都要被搬空。”
叶缱缱想到之前船上的乌合之众黄丽娘他们,有些愤愤不平:“难道百姓们当中就没有有勇有谋的义士出来制止一下?水匪不一定都是身手武功都好的人,百姓们当中一定也有厉害的人。”
老叟倒是一下子起一人:“姐这么的话我就想起一个大侠来。”
“大侠?”
“是啊,因为他不留名,我们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偶尔运气好可以碰上他救人,前一阵刚听他将路遇的水匪打的哭爹喊娘,当晚那几个水匪被扒光了悬挂在梁官城外示众,给我们出了一口恶气!”
叶缱缱有些疑惑:“你们都没见过他?”
老叟笑了一声:“大侠神踪不定,见到他都要凭运气,更别提见过了,城里那些贪图享受的官老爷要帮水匪抓他都甚至抓不到呢。”
叶缱缱当新鲜事听过,她感觉应该不会是她爹娘吧。
他们的马车停在了梁官城外不远处,考虑到安全问题,老叟不愿再往前。
叶缱缱也能理解,她从马车上蹦下来,给了老叟一袋金叶子,他却退还了半袋回来。
“姐自己收着吧,乱世之内,能平安就行,剩下的银子是身外之物,这些够花了。”完他朝叶缱缱摆手,大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各自珍重。
叶缱缱看着马车扬尘离去,她回头看着远处只露出了城门一角的梁官城。
下定决心后一脚深一脚浅地走了过去。
虽早就听闻,梁官城被水贼们祸害的不轻,但正逢秋季的时候,江边的柳树全部枯黄,却别有一番风景。
秋意并不太燥人,这里的风都很柔和。
城门口有好几个看起来无所事事的官兵,叶缱缱想要进城必定要先受他们盘查,她藏在一棵柳树后仔细思考等下该怎么做。
要是她还带着直播器就好了,现在想要什么外挂都有,虽然外挂都不太靠谱就是了。
她想起刚才老叟的,现在这些人不管是官还是匪,都只认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