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快到教学楼,他才松开手。我揉揉手臂,“江浔年,你是不是吃火药了?下这么大劲,想我截肢啊?”
他好像听出我的怒气,“那个,你手没事吧?我刚刚……”
他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唉唉唉,没事,我皮厚。”我憨笑一声,准备回教室,我可不想一会真的被他拽住去做题。
“九夏,”他突然叫住我,“那个我们之前的赌约还算数吗?”
赌约?哦,之前和他打赌要进步十名来着。如果谁输了,就必须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
“当然算数。”我转身和他挥手,却看见他单手插兜,一只手高高扬起,一米八的身高,站在逆光之下,微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有种时光静好的感觉。突然发现,其实江浔年也蛮好看的嘛,比起何青淮也不差啊!怪不得有那么多小姑娘喜欢他,如果当初江浔年也参加校草评选的话,估计得和何青淮平分秋色。那我还认识两大帅哥,真是太幸福了。
呸呸呸,我想什么呢!江浔年可是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啊。
午休时间,走廊上的人熙熙攘攘,南絮又不知道从哪钻出来,笑容灿烂地看着我,“九夏,你刚刚是不是和何青淮一起呢?”
果不其然,她一笑就没啥好事,“你猜对了,但我只是去还伞。”
“那你刚刚为什么和江浔年一起回来了?”
“刚好碰到了呗!”
可是南絮还是不肯放过我的样子,“要我说,你这人是真没良心,江浔年对你那么好,你还想着校草。”
南絮这话怎么搞的我像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啊。我略微皱眉,也不想同她争辩什么,留下她一人站在原地脑补她的言情剧。
离开南絮,我的耳根子好不容易才清净会,没有繁杂的絮叨,借着温度刚好的光,困意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袭来,手撑着脑袋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可是好梦还没做,就有人抓住我支撑脑袋的手臂,用力一抽,脑袋毫无悬念地磕到课桌上了。
我揉着自己磕疼的脑门,“谁啊?大中午的还让不让人睡个好觉。”
“是我。”熟悉的声音——江浔年!“中午时间应该利用起来,多做点题!”
我依旧是捂着脑门,盯着他,“江浔年,你就那么想让我赢吗?”
他突然伸出手,搭在我的脑壳上,“那倒也不是,我只是不想让你输的太惨。”
“江浔年,你存心的吧!”我被他气的抓狂,准备狠狠地打他放在我脑壳上的手,没想到他的反应极快,我一掌下去,正中自己的脑袋,手心火辣辣的疼。
“江浔年,你又欺负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江浔年收起刚刚那副欠揍的表情,揉了揉我的头,轻声地对我说:“回去涂点药,要不然脑门肿了不好看。”
我还没说话呢,他把资料放下就走了。
依旧贴了张字条:做题认真点!
看着字条上苍劲有力的正楷,我的心里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上哪里怪。
南絮这家伙,走路都不带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她伸手就把粘在资料上的纸条给拽下来了。
“啧啧啧,还说你俩没关系?”
我倒也没多大反应,冷淡应对,“本来就有关系啊!”
听我这么一说,南絮立马眼冒金光,扑上来问我,“你俩成了?”
“成你个大头鬼,我是说,我和江浔年是发小关系。你那脑袋里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
“切,又跟我玩文字游戏。”
我朝南絮吐吐舌头,气得她差点想要掐死我。
上课铃声响起,南絮几乎是被我踢到座位上去的,她恶狠狠地送了我一记白眼,眼神在传达着: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