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你是猪吗？明明爸是问我要吃什么！”顾暖对着突然从房间里冒出来的顾澄翻白眼，不客气的说。

“哼！爸是说做给他的三个女儿！我也是爸的女儿！”顾澄毫不退让的回道。

“好了好了，都给你们做，杳杳，想吃什么？”顾父乐呵呵的说。

江杳刚从房间里出来就听到顾父的话，刚刚他们的对话她都听见了。

心里有那么一丝疼，还是扬起笑脸说：“我想吃顾爸爸做的红烧茄子！”

顾暖注意到江杳眼底一闪而过的疼痛，走上前去半抱着江杳，撒娇道，“姐姐，那我们一起和爸爸去买菜吧！”

江杳心里一暖，虽然在这个家住了那么多年，可有时候还是会感觉自己与之格格不入。

“好！”江杳笑得灿烂，眼底星光闪烁。

“你们要去哪里啊？带我一个带我一个！”徐初媛听见动静走出来，兴高采烈的举手说。

反正她也想清楚了，那些事做都做了，要是贺灿铭敢笑话她，她一定让他脱层皮！至于昨晚上心里的不舒服，全都归于因为不想看见贺灿铭笑得那么贱！嗯，对，就是这样！

“那你们去吧，我回去躺一会儿。”顾澄打着哈欠回自己的房间。

“好好好，都一起去！”顾父很是高兴，已经很久没好好看见自己的女儿们那么活泼了。

这个家是从什么时候没有笑声的？是那个女人抛弃自己和女儿走的时候，还是后来那个温柔的过世时？

顾父记不清了，总之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今天那么开心了。

一行四人向菜市场走去，一路上徐初媛叽叽喳喳的，顾暖和江杳也聊着天，顾父时不时插一句。

入冬的暖阳照在他们身上，说不出的和谐。

到了菜市场，热热闹闹的，在这萧瑟的冬日添了丝人烟气息，叫卖声、砍价声，声声入耳。

顾暖看着眼前的热闹，感觉是那么真实，很多次她都怕一醒来是在医院的病床上，满目苍白。

“哎呦，老顾，这几个都是你家姑娘啊？都那么大了，有福气啊！”卖菜的婶子看着顾暖她们三个，笑得和气。

“这两个是我家姑娘，这个是我姑娘的朋友，可以说都是我家姑娘！”顾父笑眯了眼。

“婶子，我要一点葱！”顾暖笑着说。

……

待他们走远，刚刚站在卖菜的那个婶子旁边的一个大娘还有几个妇女凑过来。

“这是不是那个第一个老婆跑了，第二个老婆病死了的那个？”

“我听说大老婆留了两个女儿，二老婆带了一个闺女来。”

“唉，你说说，明明有体面的工作，可惜了……”命不好。

“好了好了，卖你们的菜去吧！天天嘴碎成这样，人家的日子人家自己爱怎么过怎么过，而且人家的几个女儿都那么有出息！”刚刚和顾父交谈的那个婶子是个直白人，最是不喜在别人背后说三道四的人。

那几个妇人说了几句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