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尚、秦雅兰大觉不妙。宝剑刚要出鞘,老头将糖人抛起,空出双手,电光火石之间发力,又将宝剑打回鞘中,糖人悠悠落下又回到老头手里。周围人群熙熙攘攘,但自从宝剑出鞘再到入鞘,就如同没发生过似的。卖瓜的依旧卖瓜、切肉的依旧切肉……无人惊觉。
“二位稍安勿躁,我们不是来找麻烦的。”
老头说话间,一名妇人走过。妇人从篮底下抽出一把木剑放于老头的工作桌上,有恍若无事发生一般顾自离去。
“九淬?”江尚见剑感到惊讶,顿时想起朱德清父子,“你们怎么得到的?”
“那两个人途中出了变故,在我盐帮休养。老的没事,小的中毒了。还望哑医前去救治。”老头捏完糖人送进俏儿手里,指着远处买拨浪鼓的年轻人道,“你们跟他走。”
卖拨浪鼓的年轻人会意点头,江尚抱起俏儿走向年轻人,秦雅兰紧随其后。年轻人假装无事,一路慢走,带着江秦二人出了县门。
走出离县千百余步,年轻人取出一只拨浪鼓儿递给俏儿,并将其余拨浪鼓以包袱包好,收拾完背在身后:“此去路远,脚下不敢怠慢,二位跟紧。”
说罢,双手负于身后,脚下霎时生风。年轻人以缩地成寸之能向前飞走,所过之处草木不惊,踩踏的泥土都是不着痕迹。
“‘盗亦有道‘花鼓盗——古长乐?“江尚足下一点,一跃入长空,随而问起。秦雅兰气运丹田,紧跟其后。
“大侠眼力不错。“古长乐足下不停,莞尔一笑。
“我们虽人在海岛之上,您花鼓盗的事迹我们也听说过。”
俏儿听不太懂,迷迷瞪瞪,问道:“哥哥,他都干了些什么呀?“
江尚娓娓道来。原那花鼓盗专挑贪官及奸商下手,盗其至珍之物。物品盗来转卖后又会挪出一些钱才接济百姓。其轻功诡谲,踏雪无痕、踏浪无声,且有缩地成寸移形换影之能。五六年间官府对其愈恨,百姓与其愈亲。古长乐每次作案都会留下一支拨浪鼓,是以名曰“花鼓盗”。
“可花鼓是花鼓,拨浪鼓是拨浪鼓呀。”俏儿问道。江尚、秦雅兰漠然不知从何说起。
古长乐哈哈一笑:“小姑娘有点意思。我窃财是盗,偷心是花。世人这么叫我我也就认了。”
秦雅兰怒白古长乐一眼:“你还真好意思说。”
“做了就是做了,只要问心无愧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古长乐答道:“但凡我碰过的女子,每一个我都中意。她们又知我多情而依然钟情于我,这是两情相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