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空灵的山谷中,回荡着两个孩子银铃般的笑声,“哈哈,我抓到鱼喽!姐姐你可是一条都没有抓到。”妹妹嘻嘻笑着,看着姐姐的空篓子,心里很是得意。
“你小心一点,要是被石头割到了,我可不背你回家,让你留在大山里被大恶狼吃掉。”姐姐一边说着,一边做出恶狼要吃小姑娘的样子,朝妹妹伸向两条胳膊。妹妹见状连忙咯咯笑着往前面跑,小心避开溪水边尖锐的小石子,“哈哈你追不上喏。”
风拂过树梢,弄得树叶沙沙作响,看着姐妹两个快乐的场景,似乎也乐在其中。姐姐哼了一声,往前面绕着跑,纵身一跳,伸手想够住妹妹的衣领。谁知,妹妹因为要躲姐姐向后摔了个跟头,一下子起不来了。姐姐阿沐心里一惊——这下爹娘要责骂我了,一边伸手去拉她,“阿玟你怎么了?快起来呀。”这一拉并没有将妹妹拉起来,只见她倒在地上,满脸痛苦的表情:“姐姐我起不来了,我的头,我的头,我的头……”。姐姐听着妹妹痛苦的呻吟,心里很是心疼,冲着四周大喊:“快来人呀,快来人呀……”这些喊叫并没有引来任何人。“阿玟你忍者点尽力起来吧,要是起不来,没有人会来救我们的。”阿沐伸出双手努力把妹妹的头和上半身顶起来,最终终于能让阿玟起来走了几步。
阿沐搀扶着阿玟走了好一会儿,终于进了府上,刚进了门,只见似乎全家都出动了,在寻找她们。母亲赶紧将阿玟扶住,心疼地叫来医生,忍不住地责骂阿沐:“你这死丫头,把妹妹乱带到哪里了?叫你们就在府上玩你怎么不听?这是怎么弄的?磕到哪儿啦?这次是磕破了头,下次丢了命怎么办?你爸爸也是不听劝……”阿沐听着母亲叨叨叨,泪水一下子涌出:“怪我怪我都怪我,你们就都把账算到我的头上吧!”说着冲出长廊,径直跑到房中,将门一摔,伏在被子上抽泣起来,留母亲在石凳上叹气。阿沐既自责又怨恨,她恨妹妹蠢笨地摔到石头上,恨母亲对妹妹一个人的疼爱,恨父亲无能地被母亲和舅舅掌控……
母亲看着沾染了血迹的被处理了的纱布,心疼地替阿玟抹眼泪,“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从小就像个跟屁虫一样在后面粘着你姐,叫也叫不回来,这下摔倒了吧?有些游戏是适合你姐玩的,有些你不适合玩。”妹妹抬头看着母亲:“娘,你会怪姐姐吗?你别骂姐姐,都是我自己不注意摔到石头上的。如果再有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跟着姐姐玩。”
母亲玉莲看着阿玟扑哧一下,打趣道:“你还跟着她?你是她的狗么?这么忠心。你自己摔跤摔到后脑勺了?别不是你姐推的吧?这丫头,老是喜欢推人……”阿玟担心母亲与姐姐产生争执,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不是,真的是我自己摔到的,我太高兴了,没站稳,”一边转移话题“娘,我想吃你亲自做的桂花糕。你上次做的太好吃了,有股淡淡的奶茶香。”“你喜欢闻奶茶香吗?我这就要他们给你取羊奶去。”母亲高兴得说道:“只要你平安,吃什么娘都答应。你先好好回房休息吧。”
阿玟目送母亲离开,直到看不见了母亲的身影了赶紧跑到姐姐房前敲门。“谁呀?”姐姐不耐烦地喊道。“是我,姐姐。”阿沐听着她的声音,本不想开门,突然灵机一动,有了一个主意,暗笑着说道:“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