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兆昕唤了婢女打水开始洗漱,冷烫适中的水上撒着各种花瓣香料洗去了姚兆昕一身的疲惫,这时贺月将换洗的衣裳挂在了屏风上道“小姐衣裳属下给您放这了,您洗完要是有需要就唤属下一声,属下就在门口那坐着。”姚兆昕听后笑道“你可有沐浴?我看这浴盆大的很不若你进来与我一起洗了罢了。”贺月大惊道“属下怎可与小姐一同沐浴。”姚兆昕道“有何不可,虽名义上你是我的随侍,可这一路上我早把你当成了姐妹,你就莫要再推脱了。”
贺月见状便也不再坚持,转身拿了自己换洗的衣裳挂在屏风上自己也褪去衣裳走进了浴盆,进浴盆的一瞬她顿时一阵泪眼模糊不过因为热气太大姚兆昕并未发现异常。她曾经还是镖局二小姐时也曾用过这般上等的浴品,可自从那夜后自己便洗的向来都是冷水澡甚至露宿街头,贺月用手缓缓捧起一朵干花心中有着对姚兆昕的感激有对仇人的怨恨又有着对家人的思念,一时间心中翻涌着无数情感。
姚兆昕瞧贺月盯着一朵干花呆了许久忍不住泼水打断了贺月的思考“贺月你想什么呢?”贺月回神看着眼前的人摇了摇头笑着“一些往事罢了。”于是姚兆昕便开始向她脸上泼水笑骂“往事?骗鬼去吧,怕不是哪家情郎?”贺月如今也是彻底回过神来见姚兆昕打笑自己不由用水反击道“我看是小姐想情郎吧?我从前听娘说自己想什么就常以为别人也在想着什么。”姚兆昕见自己被反击也不堪示弱地泼出更大的水花忙解释“我九岁便去南少林寺当俗家弟子了,与我相处的不是女俗家弟子便个个都剃了头的大和尚哪来的什么劳什子情郎”贺月见状调笑“瞧着人紧张会话多真是不假”“你!”“你什么你啊哈哈”......一时间水花飞溅好不快活......
姚兆昕换了一身桃红色苏缎撒花立领金边长裙望着铜镜里的自己道“这身狗皮穿上倒还真有几分官家小姐的架势。”贺月听罢忍俊不禁回道“哪有像小姐这般说自个儿衣裳的,再者说小姐不本就是官家小姐吗?”姚兆昕点了点头道了句也是,随后便坐下由着贺月给自己梳了一个姑娘家的发髻,云鬓左右各插上了一对珠花。贺月又从妆盒里捡出一支蝴蝶翡翠金簪斜插在姚兆昕的头上。
姚兆昕摸了摸头道“也就在林府许你这般给我打扮了,日后定要以简洁为主,我们习武之人...”贺月早已习惯了她时不时的碎碎念于是头点的像小鸡啄米般忙道着知晓了。“你知晓便好,若不是外祖母喜欢见我姑娘家打扮,我断不会如此,你可切莫以为我是那等柔弱女子之辈......”又是一阵念叨,竟是足有了一盏茶的时间,贺月只道是今日自己手贱,偏生的要给她戴上簪子才惹了这么一出。
这时外头有丫鬟进来通报道是几位小姐在院内等着见姚兆昕,姚兆昕这才止住了对贺月的说教,起身走出了屋子,贺月也连忙松了口气起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