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是正月还没过完,杏林阁的人比上回的少些。
杏林阁的小童们还是一样的热情,听余根生夸赞他们家的药好,便更是高兴了,那唱药方的童子更是在余根生拿了药后拉着余根生一通问,问余根生的病情、伤势、找谁看的病之类的,问得太详细,直叫余鱼心里捏了一把冷汗,生怕余根生答得太真实,叫那小童看出什么来。
好在余鱼当时掺万始回春膏时一次性加的量少,也幸好她的修为低,每次炼药只能炼小半份,不然余根生好得太快,被旁人一问,就要出问题了。
余根生是用了老大夫的药,用了好些日子才开始用杏林阁的药的,所以那童子见余根生吹捧他们的药好,以为余根生就是客气客气,毕竟人家有大夫一直在看着的。
后来那童子就一直在问余根生帮他看病那大夫的事情了,比如姓甚名谁,是哪家坐馆的大夫之类。
余根生也都如实答了,那童子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失望,之后便没再多问了,余根生几个买了药也就走了。
余鱼瞧着那童子估计以为余根生是个马屁精,到后面说话的态度明显就不如之前那般亲近了,而是客气疏远的。
见这回没出什么漏子,余鱼也就没有多话,但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以后给家人用药也好,做药材生意也好,看来都得低调一些才是了,不然只怕还是会惹火上身。
余鱼密切关注着药童与余根生的对话去了,并在心里反思自己去了,便没注意余玉在那小童问到余根生用的什么药,药效几何时,也一直十分紧绷,每次那童子问一句,他似乎都想先答了,只不过余根生不是个话多的,虽答的是实话,却也因太过简洁而留有许多空白,余玉最后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余鱼几个拿了药准备走时,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从楼上那诊间下来,大声叫住了余玉,“余师弟!真的是你啊!”
余根生几个见余玉停下,便也都回头看。
余鱼立马认出这个人的气息,上回来杏林阁的时候,她撞到的少年就是眼前这人!
没想到这人居然与余玉认识!
余玉见到那少年,也立马拱手回礼,“白师兄,好巧!”
那少年快步朝余玉走过来,一边哈哈笑一边摆手说:“不巧不巧,这杏林阁是我家的铺子,在这里见到我,有什么巧的?”说完看见站在余玉身边的余鱼,眼神疑惑的咦了一声,又扫了一眼余玉身边的余根生几人,对余玉问:“这是?”
余玉立马回答:“哦,这是家父,这是我的姐姐们,这是家妹。”
那少年笑着点头,在余玉介绍完后,先与余根生问了好,之后又与余金花余银花打了招呼,最后才看向余鱼,不过他没说什么,只将视线放在余玉身上,“余师弟,去岁听说你病了,严先生前几日见到我还念叨了好久呢,说是可惜你没参加年末大考,不然去年的第一名准是你的了!”
说完又仔细的将余玉从头到尾打量一边,“看师弟现在这样,应该是好了,今日该入学了吧?”
余玉恭敬的回答:“多谢白师兄关心,我待会儿就准备回书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