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平日齐八最爱与余鱼斗嘴斗气,但是齐八心里对余鱼是十分敬佩的,所以对于余鱼这样的交代,他不仅没有反感,反而认真的记在了心里。
在他看来,余鱼其实比白若千还要厉害很多,只不过碍于身份与年纪,余鱼没有办法像白若千一样获得这么高的官职。若是余鱼是个男孩子,就余鱼的学识与智慧,如今只怕也是名动军中的一员新将了。
女子为官得将名册送进京城,由几位大相公与皇帝审批才能作准,不像男子为官,只需上官将功劳报上去,将建议可以封的官职写出来,一般这事儿就成了。
且在军中,若是在战时,上官要为下属请功,只需主将认可就行了。
比如现在先锋大营中若是千户名额有缺,又要面临战事,那么白若千与齐八均有权利直接提拔他们觉得可以担任的人。
齐八有想过给余鱼一个旗的身份,但是白若千总记着规矩,不肯给。
他不过白若千,最后只好不了了之了。
不过齐八心里还是觉得给个百户给余鱼并不会有什么影响,这百户千户这样的官职军中那么多,多一个两个的又有什么干系?
且像武千户这样的千户,人家不仅有千户的实权,还有正经的从五品的绥边将军的封号的,就给余鱼一个百户之位,又能有什么关系?
再了,整个军中,除了他们几个,就没有别人知道余鱼是个姑娘了,就是给了她一个职位,等仗打完了,再收回来不就行了?
不过白若千死守规矩,不肯逾矩,齐八不能独自做主,这事儿也只能这样了。
余鱼交代完,便带着白与徐老虎走了。
才走出营地,徐老虎便不解的问余鱼道:“师父,他们那么些千户们不肯来寻白参将,只单单叫您出来啊?这金兵就要大军来犯,咱们不在军中迎敌,而是出来找白参将会不会被人觉得有避战之嫌?”
余鱼一直觉得徐老虎是个耿直没啥心眼的人,没想到在行军打仗这一块儿,这位黑黝黝的汉子心眼亮着呢。
“你既看懂了直就是,在我面前话大可不必这样拐弯抹角。”余鱼对徐老虎。
徐老虎似乎有些被拆穿的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后傻笑道:“嘿嘿,我就是担心他们觉得师父年纪,欺负师父不懂军营里这些门道呢!既然师父都知道,那徒弟我就不胡猜了。”
余鱼并不看徐老虎,只散开神识注视前方,牵着白走了几步后,才对徐老虎:“世人总以为自己聪明,但是真正聪明的人却不多。徐老虎,你算是个聪明人了,你想什么只管,想问什么也只管问,我既然过会给你机会考验你,那在考验结束之前,你有问题都是可以直接问我的。”
徐老虎听到这话,眼神一亮,像是受到了鼓励般,立马接话道:“既然师父让我,那我就不藏着了。我就是觉得张守备与那些千户们不地道,这抢功劳的事情都不愿意撒手,寻白参将这样没什么功劳可以报备的事儿就挤给师父来做,师父在军中并没有一官半职,手里也没半个人可以使唤,他们就是欺负师父年纪重情义又好话呢!”
余鱼没有接话,她觉得徐老虎这样的看法是有一定的道理的。
武将立功升官就是要靠真刀真枪拼出来的,金兵来犯就是最好的立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