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鹤烟自是万般悔恨,每每回想自己那日对阿鸢的许诺,就想用几个大嘴巴扇醒当时的自己,为什么?
因为那日往后,阿鸢便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鹤烟的身后,前前后后总是不能隔开半步,跟着鹤烟东南西北的逛荡,来来往往的人们都认为鹤烟是那孩子的亲爹,凭什么这么猜测,就凭那阿鸢的小手时时刻刻的黏在鹤烟的袖袍上,若是不在,你便去鹤烟时刻攥着的那把剑上寻去,定定可以在尾端看着一个白白嫩嫩的小手,紧紧攥着,死活不撒手。
“你看,你看,如此年轻美貌的男子竟早早做了爹......”
“我看不像,他这般年龄怎会又这么大的闺女,我想定是家中样的童养小媳~”
鹤烟和阿鸢虽说没在这人世招摇过市,但就是安安静静的走着,凭着这两人的容貌和这般亲昵不同寻常的关系,也是频频惹人注目.....
鹤烟下山来本就是接着工事的名头要来这人世潇洒一番,没成想,这半路捡了个小麻烦,因为阿鸢,鹤烟最近繁忙了不少,就那么带着阿鸢在这人世东走西逛,鹤烟也是对这个不清世事的阿鸢又是当妈又是当爸。时时看紧了,生怕一不留神,那丫头就被人贩子贩了去。
转眼时光过夕,小丫头也丝毫没有要回家的架势,当鹤烟都下决心准备收拾收拾带她回佛陀山的时候,在一场热闹的花灯会上,隔着老远看见一队人,阿鸢紧紧攥紧了鹤烟的手,可以感受到她掌心传出的温度和丝丝细汗......
“你识得他们?”
“是我家中之人......”
不出意外,阿鸢被家中人接走了,隔着长长昏暗的小道,鹤烟就看到阿鸢三步一回首的向自己张望,大大的眼睛里噙满了泪水。
鹤烟就那么站在那里目送,直至再也看不到一个身影。
便回身,握紧手中少了几丝重量的剑,不回头的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