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酋国女皇回信,月半下旬酋国举行祭天大典,荐时还请王爷一道同去瞧瞧热闹。”
“……”
“还有……”
总之不管她说什么。
叽叽歪歪举着奏折书信念叨半晌,整个王府里除了窗外时不时传来熙熙攘攘的喧闹声音。
恐怕也就只剩下厢房贵妃榻上若有若无的懒散鼾声了。
“王爷。”
蓝若水瞧见某女一辈子睡不醒的懒散模样嘴角抽搐的厉害。
前前后后念叨那么多合着这是对着空气自言自语么?
女皇陛下大寿迫在眉睫。
邻国差人送来的帖子这都不下三封了。
这若是换做其它王爷皇女,怕是早就巴不得挤破脑袋跑出去混个脸熟了。
结果唯独这颜王爷。
自打得了封号后好像压根就没见她清醒过。
哦不,应该说她认识王爷这十七八年来压根就没瞧见她把那懒散老腰挺直喽。
“咳咳,王爷呐,您那御狐又拿着令牌不知跑哪去撒泼了。”
下一刻突然好想想到什么,蓝若水眼珠一转坏坏一笑毛手毛脚靠了上来。
“没准儿……这会早不知又跑哪去偷东西捣乱了。”
颜王府这只捣蛋狐狸偌大的京城谁不知道。
反正贪睡颜王是位不能惹的祖宗。
那只狐狸好像更是一只不敢招惹的老祖宗。
总结一句话,去年那些不怕死追捕小白的家伙今年难不成还有命在么?
反正一夜之间死的死,伤的伤,压根没人知道究竟是谁神出鬼没、杀人不留名、伤人不见踪迹、行无影来无踪。
总之这玩意就是如此邪门。
招惹那只狐狸的女人,不论多大高官厚禄短短一日功夫都免不了各种血霉、惨痛伤亡。
“王爷,您在不起来,小白真要被钰王的人逮住大刑伺候了。”
这话可不是开玩笑,毕竟昨日她可是听的清清楚楚,钰王亲自在女皇陛下面前许诺寿宴之前定会寻来整张狐狸皮作为寿礼。
与其出去受苦打猎,伺机对小白下黑手岂不是正好寻寻颜王府的不愉快么。
“你乱七八糟瞎嚷嚷什么?”
貌似实在吵得心烦,单手撑着脑袋昏昏欲睡的罪魁祸首终于不情不愿睁开一双疲惫凤眸。
但也只是随意撇了一眼。
不耐烦瘪瘪嘴、不爽摆摆手、换下有些麻痹的右手腕重新寻个舒服姿势继续恹恹欲睡。
“不是,王爷……您倒是……”
“滚!”
莫名扑了一鼻子灰的蓝若水简直哭笑不得、欲哭无泪。
她做错什么了?
提醒王爷已国事为重,不要总是昏睡度日难不成有错么?
以往听到小白胡闹的话好歹还会清醒那么一小会儿,今儿这怎么连小白遇到危险这类话也懒得搭理了?
“王爷呐……”
“吱吱,吱吱吱吱……”
蓝若水本想继续可怜巴巴的苦着一张脸靠上去,不知何时跳至窗前全程目睹一切的罪魁祸首终于忍不住捂着一个大肚子笑的前翻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