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兮仰着小脸，道谢的样子很诚恳。

反倒是陆星野觉得那颗奶糖简直烫手似的，不自在地偏开了脸，耳朵尖有一抹可疑的红色。

“你当我是小朋友吗？动不动就给糖，幼稚死了。”

“这个不一样的……这个是我最爱吃的口味……”

作为一个小吃货，分享食物也是有等级的：不爱吃的口味、一般般爱吃的口味、最爱吃的口味。

陆星野并不了解小吃货的‘等级’，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郁舟却是知道的。

眼神不免变得凌冽。

郁家的许多合作都和纪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郁舟接受的教育，就是要讨好纪念兮。

甚至给他灌输，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纪念兮而生。

纪念兮有次意外受伤，恰好两人血型一致，郁舟给她输了血，原本是很小的一件事，却被郁家奉为无上荣光，甚至以此和纪家谈了好几个大项目……

郁舟觉得丢脸，又是最傲气的年纪，家里越是让他对纪念兮好，他的反骨就越厉害。

仿佛每欺负纪念兮一次，就成功对抗了郁家、对抗了这世界一次。

大家都说，纪念兮喜欢他，久而久之，郁舟真的就这么觉得了。

他对纪念兮的感情很微妙，又讨厌她，又有股莫名的占有欲，譬如现在——

“纪大小姐，所以我就活该被他打？”

纪念兮咬着唇，“我替他道歉……”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