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其力、独立自主。其实是一个已经吵吵了很久的话题。尤其是对于女人而言。那么到底该如何去定义它呢,原来我以为单单应该是女人在经济上的自给自足。现在我才明白:其实真正的自食其力、独立自主应该是用自己所拥有的,不借助于任何的外在的力量,即除却自己双手和大脑之外的所可以实现的经济上的自给自足。同时,这种经济上的自给自足反哺以个体,让个体从精神上获得自食其力和独立自主。
我们原本对于自食其力或独立自主仅局限于经济上的独立自由。这其实是有失偏颇的。就如同奴隶之所以为奴隶,并不是你在他的身体上所打上的奴隶的烙印。而是他在灵魂深处对于奴隶二字的臣服。
我不知道丁香能走多久,抑或是能走多远。但有一点却是清晰不变得:那就是这一次的出走所赋予丁香的,便是她最大的财富。我想这即使是有一天她在一哲的面前回忆起来,也是可以足以自豪的。
人们所缺少的其实多数时候并不是某一种能力,而是这种能力之后所赋予我们的信心,一种让我们相信自己可以的信心。
安妮的邮件几天后才收到。虽然国外似乎并不讲究什么辐射之类的。但安妮作为一个艺术家,原本就并不每天去看电脑。那么,我想,艺术家总该是有些特权呢。何况,还是一个怀孕的艺术家。
跟一个孕妇去计较,怕是有些说不过去。那么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吧。
安妮的婚后生活似乎很不错。艺术家的感知应该是远灵敏于普罗大众的。安妮总是在邮件里笑称:感觉她现在好象有了两个宝宝。一个大宝--数学家;一个二宝--尚在腹中的孩子。
也许是因为怀孕激发了安妮的母爱的缘故吧。对于目前的情形安妮似乎是非常享受。甚至于因为怀孕,安妮说她好象获得了更多的创作灵感。而几幅关于孩子与母亲的作品也大获好评。随信安妮还附上了新居的照片。不知道是因为拍摄的原因,而是我个人的错觉:总觉得这个地方似乎并不比安妮原有的住所更令人满意。
我仔细的端详着照片,试图找出让我有这种感觉的原因。毕竟,单就两栋房子而言,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不同。而且就连房子的朝向也基本上是相同的。同样的,这栋房子的楼前也是一个花园,同样打理的很漂亮。园子里的花也正开得姹紫嫣红。但是,究竟是什么让我产生这样的感受呢?或者只是我先入为主的偏见?又或者仅仅是爱屋及乌的惯性?
就象是在做惯常的找不同一般,我一张张的仔细的看着安妮随信发来的照片,一点点的放大,哇哦!我知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了:原来,安妮的新家过于整齐了。我说得整齐的意思是:那如刀裁斧削一般的匠气其实反失了生活的趣味。
或者是因为数学家的缘故吧。搞科学的人总是过分严谨。何况数学是如此严肃的一门学科。我又想起在巴黎时,安妮跟我讲起她第一次和数学家相识的趣事。这样一个一板一眼的人,怕是容不得一丝儿的零乱吧。可是,生活更多的趣味不就在于秩序之外的零乱吗?
我想:是时候该给他们添一个小宝宝了。这应该就是引领他们探寻新生活的向导。
想到安妮总是会令人开心,我愿她在那遥远的地方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