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幸顿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可以。”
虽然这个小名,只有她最亲近的人才能喊。但如果是沈宴的话,好像也并不难接爱。
“嗯。”
沈宴嘴角微勾。
“那我真的上去啰!”
“好的,甜甜。”
时幸转过身,搓了搓有些发烫的耳朵。
不知道是不是粉丝滤镜,她觉得沈宴的声音也超好听的。
“甜甜”两字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竟然有种被撩到的感觉!
......
很快就到了时幸的生日,刚好是星期天。
陶夭特意星期六就过来了,两人也是许久未见,自是有说不完的话。于是星期六晚上时幸特意没回宿舍住,而是和陶夭一起住在酒店里。
因为陶夭说想听时幸弹琵琶,所以时幸就把琵琶背去了。两人早就商量好了,所以时幸早早的从时芷蔓那里顺来了一瓶香槟。
在订房的时候,她们特意问过隔音问题,隔音极好。
于是,两人开了香槟。时幸弹琵琶,陶夭跳舞。
高中时期,她们曾是最佳拍档。但凡需要演出的场合,总能看到她们俩的身影,而且获奖无数。不管是单拎出来,还是两人一起配合演出,都很惊艳。
一首《高山流水》,时幸素手低弹,陶夭翩翩起舞,都不失水准。
一曲毕,两人端起香槟碰了碰,相视而笑。
“陶陶,放弃跳舞,你后悔吗?”
半晌之后,时幸突然问道。
陶夭喜欢跳舞,而且从六岁就开始学习舞蹈了。如果时间倒退,一定没有人会相信她会放弃舞蹈,选择学医,哪怕是最了解陶夭的时幸都不相信。
陶夭没有丝毫的犹豫,摇了摇头。
“江灼真的有那么好吗?”
好到能让你放弃自己的梦想。
江灼高她们两届,她们上高一的时候,江灼已经高三了。
在时幸看来,江灼就是一朵高岭之花,而陶夭是那个想摘花的妖精。
陶夭追江灼,追得人尽皆知,而江灼从未给过回应。
那个时候,时幸听到陶夭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我特别喜欢江灼,我长大以后要嫁给他。
当时,她还笑话陶夭,小姑娘家家的不害臊。
陶夭却郑重其事的说,我以后是会嫁给他的,真的。
她觉得,陶夭是她见过最勇敢的姑娘。
陶夭笑了笑,“我六岁开始学舞蹈,但我五岁就认识江灼了。如果论先来后到,我也该选他。”
“两者不能兼得吗?”
时幸觉得,梦想和爱情并不冲突,陶夭完全没有必要孤注一掷。毕竟她一腔孤勇,江灼可能未必会领情。
“也许能吧!”陶夭挑了挑眉,“但我很自私,我想离江灼近一点。而且我也想让江灼看到,我为他放弃了什么。”她微微一顿,笑容微涩。“毕竟我从来都是一个坏姑娘。”
时幸伸手给了陶夭一个拥抱。
“胡说!陶陶很好!”
“我孤注一掷,是因为我想求一个结果。我不相信,我和江灼之间会没有结果。”
陶夭那双丹凤眼水光盈盈,愈发衬得眼角的泪痣异常妖异。
......
然后,两人又开了一箱啤酒,当然大多数都是陶夭干掉的。
结果就是,陶夭喝醉了。糟糕的是,她喝醉了非常闹腾。
没等时幸反应过来,她已经拿起拖鞋当话筒,开始唱歌了。
虽然陶夭舞跳得好,但唱歌是真的难听。
一首《痴心绝对》唱得颠三倒四,鬼哭狼嚎一般,简直就是魔音贯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