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灵芝···”白骨一时身心剧痛,突然不管不顾的在这酒楼里嚎啕大哭。
祁郁见了,倒觉得好笑,他斟满了酒放在白骨面前,“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白骨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有道是,如烟往事俱忘却,心底无私天地宽。”祁郁饮了杯中酒,又倒了满杯,“有些人,有些事,该忘则忘。”
可她忘不了怎么办?那可是她养大的!
“离开了你,说不定他有了更好的归宿。”祁郁颇有耐心的继续劝道。
白骨听了渐渐的收住哭,仍是满脸的悲痛欲绝,低头见酒杯满了,下意识的抓起杯子一饮而尽。
“郎君看的甚是明白。”祁郁大笑,拿起整坛的酒,与白骨举杯痛饮。
半个时辰过后,店小二听到楼梯传来的动静,抬起了头。
只见一脸醉意的白骨依靠在祁郁的怀里,二人慢慢吞吞的从楼梯上下来。
他舌头打着结,磕磕巴巴的说道:“二位···二位郎君,慢走···”
祁郁对上那小二吃惊的眼神,笑着眨了下眼睛,然后带着白骨大摇大摆的走出了酒楼。
“慢走···”小二擦了把汗,虽然现在民风开放,但是,如此光天化日,众目睽睽,实在有些辣眼睛。
······
可恨白骨见识太少!
几百年来只顾守着药堂那一亩三分地修炼,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她忘了自己在丰济药堂二十载,除了上山采药,就是在药堂看诊,外面的花花世界是什么样,她根本一点儿不知!
祁郁说,坊间流行的那些诗句,什么“二八花钿,胸前如雪脸如花”,还有“粉胸半掩疑晴雪,醉眼斜回小样刀。”这样的潋滟风情,你见过没?就在那里要死要活的。
白骨脸上一阵羞红,觉得自己被鄙视了。两壶烧酒下肚,一抹嘴巴,说了声,“去!什么狼窝虎穴,大不了一条命而已。”
祁郁便带着白骨直奔平康坊,去观赏那曼妙风景。
半路上,祁郁附耳问白骨,“你身上缺点儿东西吧?”
“缺啥?”白骨迷迷糊糊的问道。
“要不要我帮你?”
“不~”白骨摇摇头,果断拒绝。
祁郁一手托着下巴,眯起眼睛打量着白骨:“我见你骨骼清奇,一男一女,要不是尝尝做男人的滋味?”
······
进了平康坊,白骨早已看的眼花缭乱,虽然还在晕晕乎乎的醉酒中,但眼前那些美人曼妙的舞姿,温柔的怀抱,早已让她忘乎所以。还有比酒馆里好喝十倍的烧酒,简直是她妖生之巅峰!死也无憾了!
“哎哟郎君,您可别醉过去了,待会儿还有更好玩儿的呢。”
白骨抱着一壶酒,笑呵呵的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子,“娘子你手脚冰凉,是体寒之症,这冬天还是多···穿点儿···”
“哎呦,郎君还会看症呢。”那女子手执团山,一脸娇羞的推了白骨一把,不想人一推便倒,“郎君,郎君?郎君?”
“把这位郎君伺候好了,小爷有赏。”祁郁瞅着白骨,一脸笑意道。
“瞧您说的,哪回来,没把您伺候好呀。”
“哈哈···”
看着白骨被一左一右两个女子扶进了房里,祁郁眯起眼睛,笑的开怀。
······
“啊···!”
“啊···郎君,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能怎么了,白骨看着自己的身体,她···她怎么变成他了!身边还睡了···两个女子!
“我怎么在这儿!”白骨一脸惊慌的问道。
“当然是走来的呀,”身边的小娘子娇羞一笑,“郎君昨夜···”
“我不要听!”白骨捂住耳朵大叫道,“我不听,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身边的女子看白骨脸色惊慌,抚上她的背轻柔说道,“郎君莫慌,这里是平康坊。”
“我不听!”白骨甩开背上的手,拢起衣服就跳下床,“我要回去,我得回去找灵芝。谁带我来这里的?”
“昨日您是和祁郁公子一起来的。”
“他在哪儿?”
“他就在隔壁。”
格老子的!她的清白,她的第一次,她的···
白骨一脚踹开隔壁的门,大步到床前揪起祁郁的衣领,“你说!你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