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尾姑娘说笑了,医者父母心,白骨也是尽责罢了。”祁郁轻笑着说道。
“啧啧啧,听听,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说你伤成这样,”红尾挑了挑秀美,叹息道:“怕不是要让我们家白骨委屈了。”
“委屈不委屈,试了才知道。”祁郁转过头,幽幽的看向白骨。
“红尾!”白骨一锤子扔了过来,“滚出去!”
可惜红尾闪的太快,更无暇顾及那锤子的走向。只听身后“咚”“噗”的一声,那锤子砸在祁郁胸口,人瞬间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我!”白骨吓呆了。
“哎呦白骨,你怎么下如此狠手?”红尾惊讶道。
白骨手忙脚乱的一番医治,终于在天黑之前,让祁郁醒了过来。
见那墨色的瞳孔里迸着火星,白骨嘿嘿一笑,帮祁郁掖了掖被子:“醒了?没事儿,天刚黑,再睡会儿。”
祁郁狠瞪了她一眼,嘴里蹦出一个字:“滚!”
······
第二日清晨,草庐里突然传来祁郁的惊声尖叫:“啊———”
为什么他身边睡了一只鸡!
那只鸡显然被祁郁惊醒,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扑棱着翅膀开口道:“咕咕咕?”
呀,自己又变鸡啦?白骨心里一跳。只是见祁郁惊恐的模样,嫌弃的皱眉:“咕咕?”
“你···”祁郁呆愣道,啥玩意儿?
“没见过鸡吗,大惊小怪。”白骨变回人形,瘪了瘪嘴。
祁郁惊慌过后才察觉自己失态,闭着眼顺了口气,“你不是白骨吗?”
白骨瞪了他一眼,“管得着吗?”
······
第三日醒来,一声“啊——”的尖叫传来,整个草庐提神醒脑。
为什么会有只金雕!鸡呢!
这次白骨一翅膀扇过去,咕了一声,“吵死了!不是和你说过了,我睡醒会变身的吗!”
第四日,祁郁眼睁睁看着身边躺了一只狼,他默默的翻了个身,咬着被子,不再做声。
而白骨四仰八叉,抹了把口水,对着祁郁的脖颈呲牙说道,“少见多怪!敢叫出声,咬你!”
第五日,祁郁抱着被子,缩在角落一夜没睡。午夜时刻,他终于看清了,变了,猴子!
眼前的白骨,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
“喂,这几天,动静挺大的,伤好的这么快?”红尾暧昧的推了推白骨的胳膊,又看向终于能坐起身的祁郁,“用药了?”
“噗——”祁郁刚进嘴的药喷了白骨一脸,靠在床上咳个不停。白骨拿着药碗的手抖啊抖,终于忍不住砸向了红尾。
“呦,恼羞成怒了?”红尾一个闪身躲了过去,顺便还接住了还剩半碗药的碗,“又没让你说细节,有啥好害羞的?”
“白骨,”祁郁苍白的唇微抖着,紧握住白骨的手腕,声音里透着撕心裂肺的痛:“八哥的身体被魔界狱火所伤,但我能治好,前提是,你必须让我在这里清清静静的疗伤,听!懂!了!吗!”
“你说什么?”白骨听了激动的站起身,“你真的可以治好八哥的身体?”
祁郁闭着眼睛点点头,然后抬起胳膊指向凑过来的红尾,“在我的伤好之前,他们,都必须滚!”
“凭什么!”红尾顿时火冒三丈,“魔修了不起啊,要不是我们妖以和为贵,不计较地位低时,哪有你们魔修说话的份儿。我们好心好意收留你,你竟敢出言不逊,你···”
“好好好好,”白骨立刻站起身,将红尾拽出门外,“你先好好休息,我再去给你盛药哈。”
“他欺人太甚,老娘我还从未被人这么指过呢,你放开我。”红尾气的大骂。
“姑奶奶您消停点儿吧,咱不和病人一般见识,好女不和男斗,这几天你去陪八哥玩儿,行不?”
“哼,”红尾整了整身上的衣服,嘀咕道,“他说能治好八哥的身体你就信啊,你师父都没这本事。”
“不管怎么,都要试试,这几日我和师父要给他施法疗伤,你帮忙看着八哥,好不好?”
“你?”红尾好笑的看着白骨,“就你那点儿修为,还想施法帮他疗伤?”
“这不是有师父嘛,”白骨笑道,“去去去,以后离这屋子远点儿,等他好了再说。”
红尾冷哼一身,自去找八哥。
······
“你的魂魄受损严重,身上旧伤未愈,老夫只能输些灵力,让你的身体慢慢恢复。至于魂魄之伤,若要恢复,没有灵丹妙药加以辅佐,很难治愈。”广坤真人为祁郁施法后说道。
祁郁一脸苍白的看了白骨一眼,白骨急忙回以一个同情的笑。她心里着实纠结的很,不知是该盼他死呢,还是活呢?
好不容易给八哥找的完美肉身啊!
“不知八百年的灵芝,算不算前辈所说的灵药?”
白骨听了心里一惊,八百年吗?祁郁自己也不是灵芝吗?难道他还要吃同类!
做魔的,果真心狠手辣。
“当然算,灵芝仙草佐药,对你的伤大有裨益。”广坤真人道。
“你还···还真有?”我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