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作甚?”白骨白了一眼红尾。
“还能干嘛,祁郁两日没见你,都快要气死了,说你过河拆桥,狼心狗肺。整日像个怨妇一样。他催我过来看看你,是不是死了。”红尾没好气的说道。
“哦。”
“话说,他到底什么时候走?真要在草芦过年啊,我可不同意。”红尾边说边捡了颗人参嗅了嗅,趁人不注意,咬了一口。
“祁郁爱留多久就多久,”八哥一把将人参抢过,收进药匣子里,“倒是你,再住就得交租子了。”
“你胆儿肥了是不是?”红尾秀眉一瞪。
“我决定了!”一直愣神的白骨突然啪的一拍桌子,“年前让祁郁完好无损的走,让灵芝开开心心的留。”
“你确定要如此?”八哥抓着白骨的胳膊,急忙问道,“祁郁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我救了不该救之人,所以报应来的这么快。魔,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白骨沉声道。
······
白骨鼓起勇气找祁郁商量,果不其然,刚一开口便被拒绝。
“我们偷了原本属于他的药,本就该弥补过错。”白骨解释。
“打架伤人,治愈疗伤都各凭本事。哪儿来的什么原本,就该?”祁郁冷声回道。
“你!”白骨气的一噎,“你治愈疗伤,凭的是自己的本事吗?那还不是······唔···”
白骨话还没说完,一个温热柔软的唇突然堵住了她的嘴!
白骨惊!呆!了!·
什么状况?
为什么自己动不了?
连呼吸都困难?
她感觉自己像块儿木头,僵立在原地,听不到看不到,只有唇上的温度和湿度告诉自己,她还活着。
这魔头竟然对自己施法!
祁郁放开白骨,冷笑着说道,“自己没多少本事,还想着救别人?”
“···”白骨赤红着眼睛看向祁郁,怒不可遏。
“怎么?”祁郁冷笑着反问道,“忘了自己死过多少回了?”
“···”
“还是,你只怕那棵灵芝死?”
白骨一顿,满脸惊讶的看向祁郁。他是怎么知道灵芝的事情的,难道还能感应到?
“我父尊说过,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将他毁了。”祁郁一手抬起白骨的下巴,眼神变得更加阴冷,“你说呢?”
白骨想说,你去死!可她说不出来。
“算了,我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你冷静冷静,收回刚刚的话。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祁郁将白骨变成冰雕,晾在院子里一整个晚上。自己却照常打坐修炼,权当白骨是个站岗的。
这样的耻辱,白骨怎么可能当作没发生过!
第二日封禁解除,白骨瞬间冲入祁郁的房内,出手便是杀招。
“该冷静的人是你!”
“看来,你还是没想明白。”祁郁竟然笑着回答。
“祁郁!你个魔头!”
白骨心里怒火中烧,使出浑身解数杀招频出,却全都被祁郁一一化解。她发现,自己在祁郁面前,竟然被鄙视的体无完肤!
······
罢了,干脆不打了。
白骨决定冒险,走走感情路线。
“你昨天那个吻,是什么意思?”白骨扭捏一下,故作娇羞的问道。
“施法。”
“骗人,你施法都用嘴的吗?”
祁郁冷哼一声,没理会她。
白骨被这个认知吓了一跳,魔界的人修的什么奇奇怪怪的法术!看来,得出狠招了。
“这是我的内丹,”白骨手中突然凝聚出一颗发着光的金丹,弱弱的商量道:“你若是帮忙,我一千年的修为分你一半,给你疗伤。”
祁郁猛地眯起眼睛,看向白骨手中的金丹,脸色瞬间百年的阴沉恐怖。
他站起身逼近白骨,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嘲讽,“你有没有弄清楚,你只是活了一千年,不是修炼了一千年,这颗金丹,凝聚的也只有几百年的修为而已,分我一半?有用吗?”
白骨被逼迫的直往后退,祁郁语气里的寒意让她忍不住发抖,“那个···聊胜于无嘛。”
“你不惜命,为何还要拉着我?”
“话不能这样说,我···我保证会医好你的,真的真的,也保证自己不会死的。”白骨忙笑道。
“白骨,”祁郁冷笑一声,一手抚上白骨的脸,眉宇间竟透着一丝无奈,“你当初救我回来,是为了给八哥找身体,还闯入我的神识将我打伤,可惜我醒了,你怕暴露,只好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让我欠你一命,还欠着你的钱。”
白骨听了祁郁的话,顿时浑身僵硬,她好害怕祁郁的那只手突然掐了自己的脖子。眼前的这个人,可是个魔。
杀人不眨眼的魔···
“因为我可以治好八哥的身体,所以你留我至今,可现在,你又让我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一个不相关的人?”祁郁的语气越发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