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祁郁本已大好,可是为了给太白山的那位大师兄疗伤,灵力消耗过度,导致元气受损。前几日又和一群追杀他的妖怪打了一架,差点没命。
广坤真人无奈解释:“元气受损需得慢慢养,可祁郁说他必须尽快恢复,否则有生命危险,无奈之下只能依靠人的精元补充。
“你···竟然教唆他害人!”白骨咬牙切齿的看着师父。
“我只是吸食了他们一丁点儿精元,好吃好睡两三日便好了,没什么大不了。”不知什么时候,祁郁走了进来,接话道。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你害的他们身体受损,还有理了不成?”
祁郁冷着脸不说话,默默的坐在一旁。
“还有,最近那些突然精气衰竭而死的人,你怎么解释?”
“不是我。”祁郁冷声道。
广坤真人怕两人在这儿打起来,揭翻了屋顶。他摸了摸胡须,正色道:“今日十五,可吸收月之精华修炼,你们两个,要不去郊野···静一静吧。”
白骨瞅了一眼屋内的两人,已把他们看成沆瀣一气食人精髓的败类,“今天交代不清楚,谁都不许走!”
祁郁显然没有开口的意思,白骨两眼瞪向鼓囊坤真人:“你说!”
“那个,为师是默许了他从人身上吸取精元疗伤,但前提是,祁郁选定的每一个目标,都需为师同意,保证被伤之人有能力和财力恢复如初。”广坤真人说着,看向祁郁,“我相信,那些死去说完人和祁郁无关。”
白骨听了却觉得分外可笑,“你以为你是谁,玉皇大帝吗?你说行就行?又不是吸取你的精元,凭什么你说了算?”
广坤真人可能从未见白骨如此发怒,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如今什么尊师重道白骨也无暇顾及,她被他们气晕了头。
天知道,自己和八哥还有大师兄每日连吃饭的功夫都没有,就为了多诊一人,多救一人。可这两个货呢?为了自己,随随便便伤人安康,还信誓旦旦的保证别人不会死。
······
屋子里安静了许久,白骨气的说不出话来,广坤真人羞愧的没有辩驳。而祁郁这恶魔,根本不屑于解释。
此刻,白骨深觉自己大错特错。
“当初,我缘不该救你。”
听了白骨的话,祁郁的脸色瞬间发白。
“不过你帮我救人算是我欠你的,”白骨看着他,拿出口袋里的小瓷瓶,倒出口袋里的几颗灰不溜秋的丹药,“我这里有几颗珍藏的丹药,虽然不是仙丹,但也聊胜于无。从今天开始,我会时时刻刻盯着你,若你还要伤人,我绝对不会手下留情。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的。”
祁郁抬起眼皮扫了一眼。
那不经意的眼神,白骨却看出了深深的鄙视。这让她颇没面子,自己珍藏许久的丹药,此刻竟觉的拿不出手!
“看不上算了。”
收手的瞬间,手腕被对方抓住。
祁郁捏起一颗丹药,似乎叹了口气,然后眼睛不眨的一口吞下,微皱了眉道:“难吃!”
瞅见对方纠结的表情,白骨脑子里顿时出现四个字:色令智昏。
她错了,她完了。
······
广坤真人为了补救过错,最近也勤在半夜到城里城外溜达,以揪出作祟的妖邪。每每回来,也是带着伤。
长安城的魔修,越来越猖狂了。太白门和华阴派纷纷派出弟子,与官府一起捉拿作恶的妖魔。
而白骨为了防止祁郁继续伤人,开始四处收敛带灵力的草药,炼制灵丹。
“难道在长安城肆虐的,是那些追杀你的妖怪吗?他们到底是谁?”
祁郁笑了笑,不说话。而白骨以为,他是虚弱的已经不能说话了,心里的愧疚更深一分。
“祁郁,你信我,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白骨给祁郁打气,也暗暗下了决心。此人命中带煞,必须早日送走,否则必会惹祸上身。
那以后,白骨以祁郁的伤为己伤,以祁郁的痛为己痛。两人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比和八哥亲近又别扭的情绪,逐渐溢满在心口里,难受的紧。
这一日,两人到了终南山。
“你是在哪儿遇见那棵灵芝的?”祁郁踩着路边的小野花,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白骨拒绝回答。
“听说灵芝仙草都长在断崖边上?”
说的好像他自己不是灵芝似的。
白骨瞅了他一眼,茫然地望向被云雾笼罩的终南山,“你有没有觉得,这山里的气息,有些奇怪?”